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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再说话。
凌烨跟着陆青走出作战室。
“你刚才差点动手。”陆青低声说。
“我没那么冲动。”凌烨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人。”
“但他们很快就会闭嘴。”陆青看了眼时间,“凯斯的小队已经进入轨道层,十分钟后着陆。”
两人回到监控室。
墙上大屏分成十几个画面,其中一个是凯斯的机甲视角。画面晃动,沙尘飞扬,远处山体模糊。
“他们落地了。”陆青松了口气。
凌烨盯着屏幕,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陆青问。
“这片区域不该有植物。”凌烨指着右下角的一片绿色,“灰谷七号是荒漠星球,土壤盐碱化严重,不可能长灌木。”
“可能是伪装网。”陆青说。
“不像,太自然了。”凌烨靠近屏幕,“而且风向不对。沙尘从东边来,但那片‘植物’在往西动。”
陆青立刻调出热感图。
绿色影子里藏着三个高温点。
“有埋伏!”凌烨抓起通讯器,“联系天鹰小队!b区东南方向有敌人,坐标g到h,立刻改道!”
通讯员摇头:“信号被干扰,连不上。”
凌烨咬牙,手指按在手腕上。那里烫,像有什么在皮肤下窜动。他扯了下衣领,呼吸变重。
“你没事吧?”陆青察觉不对。
“没事。”凌烨盯着屏幕,“等他们现就晚了。”
突然,凯斯的画面剧烈晃动,机甲猛地转向。
“他们现了!”陆青喊。
下一秒,地面裂开,三条黑影从地下扑出,冲向一台机甲的侧翼。
凌烨瞳孔一缩。
他闭上眼,脑子里快算出躲避的角度、度差和反应时间。再睁眼时,他已经冲到主控台前,拿起笔在地图上画出一条虚线。
“让他们走这条路!”他声音紧张,“绕开裂缝带,从岩脊上方过!那里结实,虫族钻不上来!”
控制员犹豫:“这和原计划不一样——”
“照做!”陆青大声说,“执行副官命令!”
命令出三十秒后,凯斯的机甲率先爬上岩脊,其他人紧跟其后。
地面塌陷,虫群涌出,但都被甩在下面。
“成功了。”陆青松了口气,转头看凌烨,“你怎么知道这条路能走?”
凌烨没回答。
他靠着墙,脸色白,手还在抖。手腕上的抑制贴掉了,边缘卷起,露出下面红的皮肤。
“你烧了?”陆青伸手摸他额头。
凌烨躲开:“我没——”
话没说完,胸口一闷,像是被撞了一下。他扶住桌子,呼吸变重。
“我去叫医生。”陆青转身要走。
“别。”凌烨抓住他手腕,“别声张。我还能撑住。”
陆青看着他,沉默几秒,从兜里掏出一张新的抑制贴递过去。“贴上。别让别人看出问题。”
凌烨接过,手有些抖。
他低头要贴,指尖刚碰到皮肤,一股热流突然冲上来,手指一颤,贴片掉在地上。
监控屏上,凯斯的机甲正在穿过沙暴区,信号断断续续。
凌烨盯着那闪烁的画面,喉咙干。
他慢慢抬起手,按住后颈。
那里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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