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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凌烨的不对劲（第2页）

“怎么了？”凯斯皱眉，“不舒服？”

“有点累。”他避开视线，“想做个常规检测。”

凯斯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探他额头。“不烧啊。”他又凑近一点，鼻子轻轻蹭过凌烨颈侧，深吸一口，“信息素也不紊乱，平时这个时候不是该补一次抑制贴吗？你换了没有？”

凌烨偏头躲开，语气带刺：“换了。”

“那你——”

“我说了我只是去做个检查！”声音比预想中大，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空气一下子静下来。

凯斯的手停在半空，表情没变，眼神却沉了下去，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凌烨立刻后悔。他知道凯斯不会计较，可越是这样，他越难受。他们之间不该有这种语气。以前他骂人，是因为不在乎。现在他骂人，是因为太在乎，怕失控，怕伤到对方，又控制不了自己。

“对不起。”他低声说，嗓音软了些，带着点委屈。

凯斯笑了笑，把饭盒放在桌上。“行了，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小祖宗。”他走近一步，指腹擦过凌烨嘴角，“别把自己逼得太狠。去吧，查完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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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烨点头，转身往外走。

“等等。”凯斯叫住他，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他摇头，“小事。”

门关上的一刻，他听见凯斯在后面嘀咕：“这人真是，连吃个饭都要闹脾气，还得哄着。”

他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走廊灯光冷白，照得地面反光。他一路穿过主楼，绕过训练场，朝医疗中心走去。路上遇到几个熟面孔打招呼，他都没理。

快到医务室时，他放慢脚步。

自动门开着，值班护士正在整理药架。里面安静，只有仪器滴答声。再往前二十米就是检测舱，刷卡就能进，全程无人值守。

他站在门口，手伸进腰带，摸到医疗卡的边缘。

只要进去，十分钟就能拿到结果。血检、激素水平、胚胎活性扫描，全都能查。

可他没动。

万一真是呢？

可如果不是呢？只是激素失调？或者压力过大导致的假性反应？

他不能赌。必须知道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迈了进去。

“凌队？”护士抬头看见他，“来做例行体检？”

“嗯。”他点头，刷卡进入检测区。

“请进三号舱，自动采样，十五分钟后系统会生成报告。”

他走进隔间，关上门。金属座椅冰凉，他坐下，手臂放进采样口。针头扎进皮肤的瞬间，他闭上眼。

脑子里全是刚才推凯斯的那一把。

那么狠，那么决绝。就像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啃他。

如果真有了孩子，以后会不会更严重？会不会有一天，他从早到晚缠着凯斯，然后失去理智般地不让凯斯离开？

舱内灯闪了三下，提示采样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