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澜笑着摇头,“这就是衡郎可爱的地方,总是能做出些有趣的事来。”
当晚,陆锦澜翻了萧衡的牌子,这禁足自然而然便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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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有些忐忑,陆锦澜一连三日没来他宫里,他这心里有点打鼓。
可他又觉得,陆七郎虽然是个皇贵侍,平日不声不响的,却看不出多得宠。皇上,不至于为了这麽点小事生他的气吧
第四日,陆锦澜来了,没提御花园他言语冲撞皇贵侍的事。楚逸也便放下心,还像从前那般花样百出的伺候着。
知道陆锦澜会来,他便早早在被窝里躺着。
陆锦澜一来,他便说:“皇上,臣侍将这床给您捂得暖暖的。您快躺下,我给您解解乏。”
陆锦澜坐在床边,将手探进被子里摸了一把,他便笑起来,佯装羞怯,勾人道:“皇上别摸了,臣侍可没穿衣服。”
年轻俊美的容貌,性感撩人的身材,还有层出不穷的勾人手段。
陆锦澜勤勉政事之馀,有这样一件玩物,的确可以消解疲乏。
这日午後,陆锦澜又宿在楚逸宫中。
蚩澄手里拿了封信,带着两个宫男,寻了过来,“我有要事,求见皇上。”
楚逸嘘了一声,“皇上在里面午睡,谁敢惊扰”
蚩澄瞪了他一眼,“那我便在这里等。”
楚逸冷笑道:“那你便等吧,不过皇上醒了,也未必肯见你。何况皇上方才与我玩得尽兴,不知何时才醒。你不怕晒黑,你就等着吧。”
蚩澄气得咬牙,“你我都是贵人,大家是一样的,你跟我用不着这麽盛气凌人。这可是我家哥哥来的书信,皇上一定是想看的。你若耽误了,皇上不高兴,你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你敢拦着我不让我见皇上,我就告诉皇夫去。”
楚逸不屑,“皇夫又如何他伺候皇上七八年了,皇上早就厌倦了。可我就不同了,皇上喜欢我。你告诉皇夫,他敢把我怎麽样吗”
蚩澄笑着点了点头,“好啊,这可是你让我去说的,我这就去。另外,我也警告你一句,你应该庆幸这是在宫里,若是在外面,我早毒死你这个狐狸精了。”
蚩澄说完转身就走,气得楚逸直跺脚。
陆锦澜在里面睡觉,他又不敢高声,只是咬牙切齿道:“敢骂我狐狸精有本事,你也当狐狸精啊。”
“自己没本事勾引皇上,反倒怪我有本事。哼,你去告诉皇夫,我还要告诉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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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澄跑到宋凛丞这里告状,恰好皇侧夫丶皇贵侍和一些新人们都在。
蚩澄跪在殿中,气道:“他也太过分了,拦着我见皇上也就算了,竟然还口出狂言,说……”
宋凛丞看了他一眼,“说吧,又不是你说的,本宫不怪罪。”
蚩澄低声道:“说皇夫您伺候皇上久了,皇上早就厌倦您了。”
宋凛丞不气反笑,“他连这种蠢话都说得出来,离触怒皇上便不远了。不过难得皇上喜欢他,我身为皇夫,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宠不是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他,过来人提点他几句,免得他惹皇上生气。”
一衆夫侍浩浩荡荡的往楚逸那边去,陆锦澜悠悠转醒。
楚逸连忙带着宫男过来伺候,“皇上醒了先用这茉莉清茶漱漱口吧。”
陆锦澜漱了漱口,楚逸又道:“臣侍命小厨房做了您爱吃的奶皮子软糕,刚刚出锅,还热着呢,您用一点吗”
陆锦澜点了点头,她吃着香软的糕点,渐渐醒过神,“朕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人说话,是谁来了”
楚逸一愣,笑道:“额,没谁。就是澄贵人说,他想见您。说什麽他家哥哥写了封信来,非要给皇上您看。莫名其妙的,臣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陆锦澜:“信呢”
“他没留下,又拿走了。他这人可真奇怪,说话不清不楚的,还对臣侍发脾气,说要毒死我这个狐狸精。皇上,您得为我做主。”
陆锦澜口里嚼着东西,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他不是没毒死你吗”
楚逸一笑,“那倒是,有皇上护着臣侍,他哪敢啊不过他找皇夫告状去了,定要说我故意拦着他,不让他见您。皇上,皇夫向来不喜欢臣侍,他若是怪罪下来,臣侍可怎麽办啊”
陆锦澜瞥了他一眼,“皇夫几时为难过你”
楚逸道:“倒是……倒是不曾为难过我,只不过臣侍以常理推想,皇上您这麽宠我,臣侍又如此年轻,皇夫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必然有几分忮忌。”
“毕竟他都二十五六岁了,比不得臣侍青春年少。男人家的花期那麽短,转眼便要年老色衰,他自然厌恶臣侍二九年华,圣眷正浓。”
他说这话的时候,站在几步之外,陆锦澜听完便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