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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种下惊疑的种子 她利用了这个时代最残(第1页)

第129章种下惊疑的种子她利用了这个时代最残……

赵云甫软禁萧成衍的意图,昭然若揭。

南殷北伐在即,萧成衍身为南殷皇子,哪怕他与赵云甫有表亲之谊,且自幼长于北邺,但其身份在战时仍是无法忽视的隐患。

赵云甫此举,无非想消除内部风险,防止萧成衍在其兄长领兵北伐时被策应成内应,也避免他遭第三方势力利用或刺杀,进而引发都城动荡。

重要的是,将萧成衍控制于手中,等于掌握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筹码。

无论是对阵前谈判,还是为未来可能出现的和谈预留馀地,萧成衍的安危都将成为赵云甫制约萧道遵的有力武器。

悄悄软禁而非公开性质,这是赵云甫布下的关键棋局,这样不但维系了两国目前的表面情谊,同样无法让南殷察觉到,北邺已知道他们要北伐的计划,还能安稳民心。

唯有让南殷误以为北邺仍处于麻痹状态,对潜在风险毫无察觉,才能在战争打响前,为北邺带来的绝对主动权。

两道惊讯接连而至,饶是羽涅想要镇定,此刻也不免心惊目眩。

这一刻,她恍然惊觉,史册中笔墨中的乱世烽烟,已不再是遥远的文字,而是即将碾过眼前的滔天巨浪。

她失魂般在殿内缓缓踱步,她倒不担心萧成衍的安危,这一时半会儿,赵云甫不会动他,他足够安全,况且还有太皇太後在上头压着。

耳边谢骋的声音仍在继续:“我家大人传话,沈道长那边的变故他已知晓。如今小院外有重兵把守,飞鸽传书凶险万分。他特意叮嘱,这段时日公主跟沈道长万万不可再尝试联络,待风声稍歇,或是寻到合适时机,大人会通知殿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桓恂树说的,是出于安全考量,羽涅自然明白。

她怕的从不是暂时断了联络,而是时间不等人。琅羲虽在信里说过,赵云甫答应她,等李幸的事尘埃落定,才让她入宫门。

帝王心难测,如果赵云甫没了耐心,不等琅羲主动应允,强行提起同寝之事,该当如何?

那人手里攥着徐景仰的血,真让琅羲被迫侍寝,日日面对她的仇人,岂不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这样一想,羽涅想应当让赵云甫没时间去小院才是。

而今,能吸引起赵云甫全部注意力的,无非是跟国难有关的事。

她看向谢骋,眼前,不正摆着一件能点燃赵云甫危机火焰的案子麽?

她敛容问:“谢护卫方才说,高家一家被抓,所为何事?”

谢骋将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回禀公主,顾大人从朔阳回来,发现一批原应运往北疆的战马,匹匹瘦弱不堪,远达不到出征标准。北疆战场惯用蒙古马,可顾大人所见,却是些劣等驽马,蹄软毛杂,显然被人动了手脚。”

羽涅蹙眉:“运马这等苦役,高家也看得上?”在她印象中,士族向来清高,不屑于此等粗务。

“并非高俦亲自经手。”谢骋解释:“运马之人是他一族中远亲,从外地赶来建安谋个生计。高俦念在同姓之谊,于是将这押运战马的差事交给了他。”

“明面上听,高俦倒像个顾念亲情的好人。可据顾大人暗中调查,那亲戚根本是替高家倒卖战马,从中谋取巨额利益。那人已被顾大人带到御前,他为了保命,把高俦如何指使他倒卖战马的细节,全给供了出来。也正因如此,高家这才满门被抓。”

听完谢骋的话,羽涅心头竟泛起一阵恍惚,分不清这算不算天助我也。

前有李氏一族,高家这边甚至没有等到他们出手,转眼却被下了狱。

眼下,士族乃是朝堂的柱石,高家比李氏地位更高。赵云甫却敢一出手便满门下狱,这样的雷霆手段,直接打破百年来的权力平衡,鲁莽得近乎冒险。

如今虽非旧日士族独大的时代,寒门借军功,加上之前的策试,武举,已能与士族扳手腕,士族权势早不如前,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犹有馀威。

高家背後牵扯的姻亲,门生故吏仍是盘根错节的势力。赵云甫这一动,王丶陈两家那些士族老狐狸岂能不多想?今日能对高家如此,明日便可能轮到他们。

“这步棋,走的真是险……”羽涅喃喃道。

看来赵云甫已决意打破数年来皇权与士族的默契,要趁此北伐前夕,毕其功于一役。

谢骋神色凝重,沉声道:“谁说不是,但陛下此举,实是已被逼至墙角,再无退路。以往士族贪墨粮饷丶侵占屯田丶私蓄佃农,陛下或可权衡利弊,暂作隐忍。但此次倒卖战马,直刺国本,形同通敌。”

“北疆战事,胜负少不了战马影响,战马羸弱,轻则数千将士枉死沙场,重则一溃千里,国门洞开。此罪更甚于贪腐,乃是覆国之罪。如果连这等罪行都能容忍,陛下何以统帅三军?何以面对天下百姓?士族先前所贪,是国之财帛,如今所毁,却是国之干城。”

“在属下看来,陛下动的不是高家,而是祭旗立威。他是在划下一条底线,贪墨或可暂缓清算,但祸乱军机动摇国本者,杀无赦。这已非党争,而是内忧外患的存亡之战。”

谢骋目光沉了沉:“陛下这样做,既是震慑所有臣子,也是向朝野亮明态度,乱世虽未到,但战备不容有失,皇权更不容挑衅。现在狠一点,总比等到出事才动手才好。”

羽涅望着殿外天,思绪纷乱。

谢骋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赵云甫是要对整个国家负责的皇帝。真到了危及国运的关头,他怎麽还可能走保守路线,玩甚麽制衡之术,他绝不会有半分手软。

此番他要的不只是严惩高家,更是借着这件事,要给所有人敲响警钟。

思及此处,她侧过头问:“宫中现在如何了?我是说,王司徒那些人,进宫去了麽?”

“去了,不止他们连正在调查李幸一事的杨中书也去了,所有文武百官也没少。”

她点了点头,心中顿时生出一计,她得在如今这烈火之上,再添一把柴,浇上热油。

至少让赵云甫,再也没有精力放到小院这边。

羽涅懂得,她不能从朝堂入手,得从民心入手。

她转过身,在殿内来回踱着步。

高家带来的震荡丶金城郡灾情一事丶琅羲的危局……无数线索在她脑中盘旋碰撞。

舆论……一个词忽然跳入她的脑海,那些模糊得杂乱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她停下脚步,想起曾在史书上读到的那些记载得童谣谶语。舆论施压的妙处,在于不用硬怼,却能精准戳中一个帝王的危机感。

这些东西,在关键时节往往比千军万马更能搅动风云,更能轻易穿透宫墙,在贩夫走卒间口耳相传,最终成为压垮一个帝王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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