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共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顾清漪的身子在半个月後司马显登基之时也没好全。
随知许那日在和邈屋子里没找到其他有用的物件,悄悄离开。
这段日子她趁顾清漪养病,暗自筹谋不少事。
登基前一日
“登基登基,我也要去吗?”司马谙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县主自然要去,来吧县主,您先试试衣服。”若兰试图将司马谙从床上拉起来,无果。
随知许坐在一边下棋,瞧见她们的动作无声笑了下,继而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司马谙本想跑随知许身边,但看见她在下棋就不看了,她怕她们这对师徒下棋,话没说两句就会拿棋盘抡人。
当年她亲眼目睹那场景,一个抡了父王,一个抡了范令璋。
惨!
那叫一个惨!
两人差点破相了,父王还去看过范令璋笑话。
她还是老老实实试衣裳吧。
随知许注视着棋盘上的棋,馀光瞥见催促司马谙试衣的若兰。
她也是尽职尽责,该让子瑢加月俸。
随知许出灵晔院时碰巧遇到了顾清漪。
“近日,谙娘可有闹事?”
“县主只是有些小孩子脾气,算不上闹事,顾娘子多虑了。”
顾清漪点点头,揭过这个话题,“戏娘子是要出府,长安最近不大太平,还是少出去为妙。”
随知许知道近日来长安多家幼童离奇失踪。
她浅浅的笑,“听阿兄请求协理此事,相信很快就能解决的。”
她相信个鬼,戏玉绍在礼部而非刑部,他请求什麽鬼。她很是怀疑这件事和邈与戏玉绍的手法。
可她居然没有在衡院找到相关的记载。
“不知道是哪里的人贩子,居然在这个时候闹事。”
顾清漪也不清楚,留下话,“没事少出去。”
随知许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目光一沉,低头装着戏玉珍的模样走出王府。
远处顾清漪从墙角走出,“戏玉珍”的背影渐行渐远。
柔弱而胆小,做的事却不是。
春桃:“娘子,戏娘子莫不是有什麽问题?要不要奴婢派人跟踪她。”
“嗯。”顾清漪眼神晦暗不明,是欢是喜,是悲是伤。
春桃不清楚,大娘子去後,娘子很少真正开心过了。
“奴婢还有一件事禀告。”
顾清漪:“说吧。”
“世子今日又派了人送东西来。”
顾清漪愣了一下,“够了!”
“娘子赎罪。”春桃低头认错,“奴婢只是认为祸不及子女,世子毕竟是您的亲生血脉。母子之间哪里有什麽化不开的仇恨呢?”
“明日登基大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登基大典,不得有误。”顾清漪淡淡扫了一眼春桃,毕竟跟了她很多年了,她知道一番话为她考虑。
“是。”
随知许一出王府便察觉到有人跟踪她,她不动声色上了马车之後,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
佯装吩咐车夫,“去一趟大理寺。”
派人跟踪她,看来她还是起疑了。
不过这人功夫不怎麽样。
七宝之中就剩下金银还活着,但听阿酿说一个伤了一个残了,不排除是他们武功倒退。
“娘子,到了。”
随知许踏下马车,门口正是戏玉绍和大理寺卿宁大人。
阿妍的父亲。
“阿兄。”
“你怎麽来了?”戏玉绍先与宁大人交代了一句才看向她。
宁大人伏低做小,哪里还有昔日齐朝重臣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