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爱卿想到了什麽妙计?”圣上好似来了兴致问他。
他默默摸了一把汗,拱手行礼,“臣暂时还没有万全之法。如今粮草由范东家调取,还算周全。我们可先操兵练习。”
楚非玄:“剑震营每日操练,不劳杨大人操心。”
“这……”
杨大人踌躇不前,殿中不知何人偷笑,弄得他老脸一红。
圣上:“行了,朝阳有何见解。”
“父皇,儿臣由一封信献上。”陆竹峤拿出信件高举头顶。
圣上使了个眼色让他身边太监总管拿上来,展信一观。
底下的群臣面面相觑,彼此静声。
大殿之上,圣上突然大笑,“好!好!不愧是阿许和楚家的孩子。”
丛澜压下心中担忧,拱手道,“这些都是小女该做的。”
圣上的笑收敛许多,“郑家主和洛州刺史在卫王眼皮下筹集好兵力,如今随家和楚家更是里应外合,不知几位家主有何贡献?想必不亚于几家,朕知道你们谦虚守礼,不过此时不必恪守成规。”
“……”
他们接受到圣上期待而警告的目光。
“臣……”
“惊喜当然在後面,臣一定会让圣上满意的。”
“臣也是。”
……
“臣也是。”
圣上微笑:“如此……甚好。让司马显好好瞧瞧什麽叫天下共主!”
“我大齐必胜!”
丛澜随着衆人喊了一句,随即垂眸,担忧重重。
出大殿,准确来说是山海书院的大堂之後,丛澜拦下陆竹峤。
“朝阳公主不知得到了阿许什麽消息?”
“她与二郎已然取得联系,共谋行事,如今正试图联络国师,丞相放心,阿许无碍的。”陆竹峤嘴边含笑,她如今出了月子,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
丛澜心中的担忧不是一句无碍可以化解的,但也确实心里有了着落。
“多谢公主。”
符明光走在他们後面也听见了此话,手指慢慢摩擦,她在长安有些人手,希望可以帮到他们。
丛澜馀光看见符明光,点头问好离去。
待人走後,陆竹峤走到符明光面前挑眉,“你的人挺好用的,什麽时候偷偷养的,居然不告诉我。”
“养大徒弟,饿死师傅。提早告诉你,不知道你会拿我的干什麽,我可不比世家底蕴丰厚,没钱。”
符明光语气冷淡,陆竹峤捂住耳朵假装没听见,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哎呀,我觉得我的身子还没有养好,这个头有点儿晕,你刚才说什麽来着?”
“我看你是早年玩过头了。”
“胡说八道,我和阿泽青梅竹马好着呢,哪里有别人?”
“呵呵,你一开始干的荒唐事多了,难道还要为师一一道来,帮你回忆回忆?”符明光把人推起来,随意拍了拍肩膀的灰。
“行了,先干活吧。我不想当亡国帝师,你也不想吧。”符明光仗着自己身量高拎住她的後衣领,“走,处理公务文书。”
陆竹峤馀光瞟见范令璋,用手扒拉符明光的手,“你等等,等会。阿许还有一件事,事关她的小情郎。她可心疼了,你不能总说我。”
“她只有一个,你,前科累累。”符明光甩过去她一个眼神,明显在说,你觉得你自己能让我放心吗?
“你总比让我把话转交过去吧?”
“你派宫女或者太监通知一声就好了,难不成这种时候他们俩还有什麽甜甜蜜蜜的情话,拜托不了别人转交?那恐怕也轮不着你了。”
陆竹峤小心思被戳破,一脸不高兴。
“范子瑢,你娘子找你!”
符明光拎起她,“你什麽时候脸皮这麽厚?”
“你厚脸皮找随家主时学会的。本公主也没想到时隔多年帝师还能放下仇恨和脸面主动找人,这心量,这脸皮,朝阳佩服。”
符明光:“……”
陆竹峤趁她发愣从她手上逃脱,“范子瑢,你娘子找你,她想你呢。”
范令璋:“!”
“阿灵,阿灵!阿灵说我什麽?”
“走走走,这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