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赴宴的由头,他给了云迟意很多私房钱,让她置办一些衣裳首饰,衣柜里都放不下了,又要打新的衣柜。
云迟意同蓁蓁去外面逛了半天,觉着累,後面都交给蓁蓁,她一直十分信任蓁蓁的眼光。
蓁蓁乐此不疲,一共挑了五套,郑重其事挂在屋内,和云迟意分析每一套的巧思。
正在看的时候,林谨渊和潮生过来了。
云迟意示意蓁蓁先出去,潮生现在也很会看眼色了,不用旁人明示也学会了见机行事。
屋内先是一片寂静,林谨渊微笑问她:“夫人不是要试新衣吗,我可以参谋一二。”
说得好听,事实上醉翁之意不在酒。
云迟意走过去把窗关上,薄薄一层的淡黄春光在屋内蔓延。
她先试了一套鹅黄色的春装,暖色衬得她肌肤温白,气质无害,林谨渊看完却摇了摇头。
英雄所见略同,云迟意迅速换下来,换上一眼看中的木槿紫。
她展开双臂,在林谨渊眼前缓缓转了一圈,富有生机的紫色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本就娇丽的面容多出几分艳色。
林谨渊眉头一舒,又一皱:“近些,我看看。”
云迟意拎裙俯身一礼,垫脚跳跃,双臂先揽上他的脖颈,熟练地借力坐到他腿上。
林谨渊轻笑:“太近了些。”
云迟意两眼清澈地看他,刚要下来又被抱了回去。
“真好看。”
林谨渊说着,低头吻上她的颈窝。
青天白日,他不演克己复礼的做派了吗。
云迟意推了推他,他抱着不撒手。
她扭过身来,径直吻住他的唇瓣,这下子,他顿时放开手。
林谨渊无名指抚摸着下唇,望向笑眼弯弯的云迟意,他按下她的腰,好让彼此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
兴许是太久没有同房的关系,他显得有些性子急,但爱轻咬人的习惯没有变。
云迟意怕他弄脏衣服,推脱半天,总算是争得一炷香的时间换衣服。
蓁蓁守在门外,隐约听见里面物什被碰落的声音,她捂住耳朵,面红耳赤地跑开去唤人烧热水。
日落月升,云迟意洗漱之後再出门用完膳。
踏出房门的瞬间,她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林谨渊的轮椅出乎意料的坚固。
次日,蓁蓁从晌午便开始为云迟意梳妆打扮,用她的话来说,这回是去撑面子的,行头上一定要光艳照人。
蓁蓁在云迟意後颈扑了许多脂粉,云迟意一开始以为她研究新样式,直到细粉飞到眼前。
云迟意扭头与蓁蓁对视,蓁蓁嗫嚅道:“盖……一下……王爷的牙印。”
云迟意仰头无力看天,他属狗的吗。
蓁蓁问:“还扑吗?”
云迟意说:“扑吧,多扑点。”
“王爷今日穿哪身衣裳?”她问。
蓁蓁嬉笑着回答:“之前您给他买的布裁的那身,王妃,奴婢听下人们说王爷心情很好,洗漱时还用香熏了衣袍。”
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