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意打趣道:“你是王爷多年以来胜是亲人的心腹,我可不想他回来之後看到你忧愁满面,杞人忧天的样子,他要是以为我亏待你了,说不一定还会罚我呢。”
潮生嘴里嘟囔着反驳:“那怎麽可能,属下和王妃比起来那就是九牛一毛的区别,在王爷心中王妃永远是第一位,请王妃放心,谁也无法动摇。”
云迟意笑道:“原来你还会开玩笑呀,刚才我都以为你要随便扯一根绳子就去上吊了。”
“不要寡着一张脸,再者,说难听一些,又不是没立过太子,还没到板上钉钉的时候。”
潮生赞同的点头。
他此刻有点想通了,王妃久居後院,可是劝人是一套一套的,说得他很信福。
现下,皇上的诸多子嗣中,唯有五皇子锋芒尽露独秀一枝。
那些人连林殊琅得了恩宠之後都看不顺眼,又何况是就差锣鼓喧天宣告天下,他已经大获全胜的五皇子呢。
五皇子做事太高调,潮生大胆猜测,东宫之位他也坐不了太久。
他自己想开了,吃晚饭时还多吃了两碗。
赶在林谨渊回来的前一天,云迟意道别兰以寒同其他二人一同回城了。
林谨渊风尘仆仆的到家,洗漱後换了一身月白长袍,径直朝着云迟意的院子去了。
多日不见,他的身上似乎是长了些肉,肩更宽了一寸。
云迟意勾起朱唇,笑意越来越深:“王爷急吼吼的这是要去哪呀?”
“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为夫出去了这麽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的苦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林谨渊带了两大盒子女人家的首饰,边说话边打开。
他带回来的东西并非名贵稀奇,而是另有乾坤。
“多肉麻呀,王爷说的我手指都卷起来了。”
云迟意伸出手指给他看,随後拈起盒子里面的一支海棠珠花:“做工有点粗糙,王爷花了多少价钱买的,该不会被别人诓骗了吧。”
“而且样式也不好看,我都不曾见别人带过这样的。”
林谨渊手指上依稀留着几道浅浅的划痕,他也是扬起双唇在笑,但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迟意,默默辨别她话里的真假。
“夫人不喜欢?”
云迟意沉吟着,半天做不了决定。
林谨渊眸底有些讪讪:“夫人不必担心,只有这支是花了一点银两,其他都是老板送的。”
他说着就要把东西收起来:“夫人不喜欢,那我把这些都收到看不到的地方。”
云迟意立刻俯身抱住两只雕着祥云纹的木盒:“你收起来了我戴什麽?”
林谨渊重复道:“夫人又不喜欢。”
“我何时说过不喜欢,你现在越发经不起逗了。这是你亲手为我做的,藏起来多浪费。”
林谨渊计谋得逞,选了刚才的海棠珠花还有一只白玉簪子,轻轻的为云迟意戴在发间。
“不是那麽难看。”
林谨渊张开怀抱:“兴许是离的太远了看不清楚。”
他又不是老眼昏花了,哪里会看不清。
云迟意坐进他怀里,皓白手扶住珠花:“这下子够近了吗?”
林谨渊心满意足的将下巴搁在她的薄肩上:“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夫人都干嘛了?”
云迟意掰着手指头数:“去跟美人们一同吃饭,还有跟赵将军的夫人去静慈庵陪娘亲住了一段时间。”
她说:“这些事潮生没有告诉王爷吗?他看我看的可紧了。”
“那不是监视,是担忧夫人的安危。”
林谨渊眼神放松,鼻尖轻轻嗅着属于云迟意的幽香:“赵将军的夫人和善待人,却不是会轻易亲近人,夫人都同她聊了些什麽?”
“女人之间的话,还有就是听她说,赵将军爱酒,但不中意酒馆里面的酒,最喜欢农家小院的粗酿。她还提及上个月赵将军生辰,五皇子在寿礼里掺了一箱黄金,把赵将军气得脸红脖子粗。”
林谨渊淡淡的笑着说:“夫人不是去修养身心,怎麽还变成了打听情报,劳心劳力的事夫人不用管。”
云迟意挑了一下眉:“王爷此行顺利吗,听说这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差事?”
林谨渊回:“一切都好,我刚从宫里复命回来,皇上还特意夸了林殊琅,满面春色极为喜悦,对这位皇长孙又高看了几分。”
云迟意挑明:“应该是王爷为他人做嫁衣了,费心费力跑一趟功劳都是别人的,你到底想要干嘛?”
林谨渊的语气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不过的事情:“扶林殊琅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