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丶松田警官?”
“你知道纸居圭介吗?”卷发男人问。
“纸居?纸居家家主纸居圭介?”风见裕也张了张嘴,“谁会不知道他?警视厅前段时间更新了一批配枪和其他装备,不就是纸居家出资吗,还有你们警备部的检测机械……”
他脸色微变,想起刚才从渡边管理官那边得到的只言片语和纸居圭介的名声。
“他……他也是渡鸦的人吗?”
穿着黑西装的卷发男人只说:“你们公安有什麽他的情报。”
风见裕也再次推门进来。
也不知道是谁最终同意的,公安真的把情报交给了他。
纸居圭介是上一任纸居家主死後,纸居家内部倾轧不断时出现的,自称是纸居家家主的亲子。後来被证实了身份,‘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纸居家的财富。
至于这所谓的顺理成章之下有多少血雨腥风?也就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了。
纸居圭介在公安的情报库中,被认为属于高危险级别的人物。
据公安所知,纸居圭介可能涉嫌诱导一些持有高额流动资金或者是某些稀有珍藏品的人签署一些看似合理但实际上并不公平的文件或协议。这些人大多在签署之後没多久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理由去世,有些是意外,有些是自杀。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财産都依据那些在法律上挑不出问题的协议条款,“合法”流向了纸居圭介。
搜查二科不止一次收到匿名的举报,检察厅也多次盯上了纸居家,但是每一次得出的结论都是自愿签署,不存在诱导,也不存在谋杀。
到了这几年,纸居圭介甚至还能拿到那些死者的遗书,根本不让人抓到任何漏洞。
一个手段谨慎狠辣丶行事周全,又极端功利丶毫无道德丶甚至有可能有反社会倾向的商人。
松田阵平盯着最後的那段结论看了一会儿,感觉事情棘手了起来。
纸居圭介一直在撒谎。
纸居圭介没猜到他就是管理员,所以最终没能困住他。
但是纸居圭介同样也精心的隐瞒了一个关键情报,那就是自己的存在。
纸居圭介确实在权限上不如他,但是又远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那麽弱势和无能为力。他只是为了误导松田阵平,让松田阵平觉得,只有他有资格能得到百分之六十玩家的认可,密钥要麽被他得到,要麽暂时无法重设。
而这一切的关键就是他自己的名字。
因为只要知道了他的存在,搜索玩家日志,就会发现,有七八成的玩家和他有过接触,要麽借钱,要麽存钱。
纸居圭介,就是所有玩家的移动钱庄。
所谓的被纸居圭介诱导或暗杀的人都是曾经的玩家。玩家们积攒了大额财富,没办法留给不知道会随机到哪里的下一个身份,而纸居圭介,就会帮忙接收财産,然後以合理的渠道转移给对方的下一个身份。
松田阵平完全能理解,但在别人眼中,纸居圭介的身份就黑得可怕了。
“您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为什麽会站出来背叛渡鸦,您觉得他能作为合作对象吗?”波本,降谷零坐在组织的某个据点,询问屏幕那边未曾露面的朗姆。
“波本,难道他杀了这麽多渡鸦的人又往松田阵平身上泼了脏水之後,还能再回到渡鸦吗?这种时候,他绝不可能再和我们交恶。”
“您说的对。”金发青年点头,“那我们这次真要彻底得罪渡鸦了。”
旁边的贝尔摩德手微微一颤,目光自降谷零身上巡过。
“未必。这要看纸居圭介能做到什麽程度。”
朗姆缓缓道,“琴酒和西尔孚不是和那个西尾瑛联系上了,那位松田阁下自己出了价,希望我们协助他,纸居圭介也是渡鸦的人,我们又怎麽知道他们在内斗。”
总而言之,组织既想要给渡鸦一个教训,又要在表面上留一个过得去的理由。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得到了外面传来的消息。
“纸居圭介带人过来了。”
“谁?”
“昏迷的……松田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