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被丁秋楠推出卫生间后,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回月子房。刚推开门,就看见小黑在床下来回踱步,尾巴绷得笔直,时不时用前爪扒拉一下床腿,喉咙里出“呜呜”的轻哼——两个宝宝被放在床内侧,它就算后腿站立,也只能勉强看到一点襁褓的边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开门声,小黑立马转头,眼睛亮了亮,快步跑到陈墨脚边,用头轻轻蹭着他的裤腿,又抬头看向床上,那模样像是在求陈墨“让我看看小主人”。
陈墨没急着理它,先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俯身,双手托住一个宝宝的腰和头——宝宝被浅粉色的襁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小嘴巴还偶尔咂巴一下,像在做梦吃母乳。现在两个宝宝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看襁褓颜色(陈琴特意用粉布包姐姐,蓝布包弟弟),陈墨还真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弟弟。
他轻轻把宝宝抱在怀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低头盯着怀里的小不点,眼神瞬间软了下来——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和丁秋楠血脉的延续,小小的身子在怀里轻轻蠕动,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手腕,让他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柔软,连之前因为“失宠”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小黑,过来。”陈墨蹲下身,把宝宝凑到小黑面前。小黑立马凑过来,用湿润的鼻子轻轻蹭了蹭宝宝的襁褓,没敢碰宝宝的皮肤,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显得格外兴奋。
“不许用舌头舔,知道吗?”陈墨用胳膊挡住小黑凑过来的舌头,语气严肃,“这是你的小主人,以后要好好保护他们,不能让别人欺负他们。”
小黑像是听懂了,前腿立起来,坐在陈墨身边,眼睛盯着他怀里的宝宝,喉咙里出温顺的“呜呜”声,再也没敢伸舌头。陈墨又把另一个宝宝抱起来,让小黑也“认了认”,小黑同样规矩地蹭了蹭襁褓,才算彻底放心,乖乖地蹲回床底下,时不时抬头看看床上的两个小婴儿,像个尽职的守护者。
丁秋楠擦完身子回来时,就看到陈墨正小心翼翼地把宝宝放回床上,小黑则蹲在旁边“保驾护航”,忍不住笑了:“墨哥,你跟小黑还真像两个保镖。”
“那可不,咱们家现在有两个小宝贝,必须得有人保护。”陈墨走过去,帮她把外套脱下来,又扶她躺回床上,“擦完身子舒服点了吧?”
“舒服多了,刚才身上黏糊糊的,差点难受得睡不着。”丁秋楠伸了个懒腰,又想起什么,好奇地问,“对了墨哥,你刚才问我生产为啥那么快——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李主任刚进来,我就突然疼得厉害,跟拉肚子的疼差不多,按着她教的往下使劲,刚用了一下劲,就感觉有东西掉出来,护士就说第一个宝宝出来了。还没喘口气,肚子又疼,我没等李主任说,又使劲,第二个宝宝也出来了……就是生出来的时候,下面像被撕了一下,有点疼。”
她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脸颊泛起红晕——毕竟说生产的细节,还是有点难为情。
陈墨趴在床边,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语气里满是心疼:“辛苦你了,媳妇。不管快不快,你都遭罪了。”
“这有什么遭罪的,每个女人不都要经历吗?”丁秋楠摇摇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纳闷,“就是这肚子怎么还这么大?跟没生似的。”
“别急,肚子过两天就会慢慢恢复。”陈墨笑着说,“我已经给你配好消除妊娠纹的药膏了,等你恶露少点,就可以往肚子上抹,保证到时候一点妊娠纹都没有,跟以前一样光滑。”
“真的?”丁秋楠眼睛一亮,女人都在意自己的皮肤,尤其是肚子上的妊娠纹,她之前还担心会留下痕迹,现在听陈墨这么说,瞬间放心了,“那你可别忘了,过几天就给我拿出来。”
“忘不了。”陈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听到“哇哇”的哭声——是粉襁褓的姐姐醒了,大概是饿了。
丁秋楠立马坐起来,动作比平时快了不少,伸手把宝宝抱在怀里,先摸了摸襁褓里的尿布——是干的,确定是饿了。陈墨赶紧把床头的靠垫摞起来,塞到丁秋楠身后,让她靠得舒服点:“慢点,别累着腰。”
丁秋楠撩起线衣,把宝宝凑到胸前,刚才还哭闹的小家伙,瞬间就安静下来,小嘴紧紧含住乳头,用力吮吸着,露在外面的小手紧紧攥成小拳头,样子格外可爱。
可没等陈墨看多久,蓝襁褓的弟弟也跟着哭了起来,声音比姐姐还响亮。陈墨连忙把弟弟抱起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丁秋楠怀里:“来,弟弟也饿了,一起喂。”
丁秋楠一只胳膊抱一个宝宝,低头看着两个小家伙吮吸奶水的模样,眼神里满是母性的光辉。陈墨坐在旁边,看着宝宝们的小嘴一动一动的,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点“吃醋”——那可是他的“专属粮仓”,现在全被两个小家伙霸占了!他故意板起脸,小声嘀咕:“两个小坏蛋,刚生下来就跟我抢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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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秋楠被他逗得笑出声,又怕吵醒宝宝,赶紧捂住嘴,小声说:“你跟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较什么劲?快别在这儿添乱了,去厨房做点饭吧,现在都十二点多了,咱们俩都没吃晚饭,晚上还要照顾宝宝,得补充点体力。”
“行,我去给你煮面。”陈墨站起身,心里的“醋意”瞬间被心疼取代——丁秋楠刚生完孩子,肯定饿坏了。
厨房还留着王婶送来的鸡汤,陈墨把鸡汤倒进锅里,又加了点水,等水开了,下了一把挂面,还特意给丁秋楠的碗里卧了两个荷包蛋,撒了点葱花。他知道丁秋楠爱吃溏心蛋,特意煮得嫩了点,又把自己的碗里多放了点面条——晚上肯定睡不好,得多吃点才能扛住。
端着两碗面回到月子房时,两个宝宝已经喝饱睡着了,丁秋楠正靠在靠垫上,有点疲惫地打哈欠。“快吃吧,面还热着。”陈墨把碗递给她,又把筷子摆好。
丁秋楠接过碗,呼噜呼噜几口就吃完了,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她确实饿坏了,而且鸡汤面很鲜,吃起来格外香。吃完面,她往床上一躺,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呼吸均匀,显然是累极了。
陈墨收拾好碗筷,坐在床边,给她把了把脉——脉象平稳,就是有点气血两虚,这是每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都会有的情况,不算严重。他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出一根野山参(是之前王叔送的,很珍贵),小心翼翼地掐下两根参须,用报纸包好,打算明天早上王婶送鸡汤来的时候,放进去炖一会儿,给丁秋楠补补气血。
他又找来一张报纸,把床头灯泡的光遮住一半——灯光太亮,怕晃到宝宝和丁秋楠。做完这一切,他才躺在宝宝的另一边,刚躺下,就想起床底下的小黑,低头一看,小家伙还乖乖地蹲在那儿,眼睛盯着床上的宝宝,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