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在红木沙上坐定,刚端起常助理递来的温水,领导就笑着开口了,语气里满是赞叹:“小陈啊,我是真没想到,你的针灸这么顶用!昨晚我一觉睡到早上六点,连个梦都没做,这可是近半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
“领导您过奖了。”陈墨放下水杯,语气谦逊,“主要是您底子好,针灸只是帮您疏通了经络,调整了心神。不过您平时工作再忙,也得尽量规范作息,少熬夜——长期睡眠不足,容易耗损气血,以后还可能引其他毛病。”
“你说得对,以后我一定注意。”领导点点头,伸手撸起袖子,“今天扎完针,还需要像昨天那样睡两个小时吗?下午我还有个座谈会,要是睡太久,怕赶不上。”
“我先给您把把脉,看看情况再说。”陈墨走到领导身边,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脉象平稳有力,气血流通顺畅,比起昨天的沉细紊乱,好了太多。他松开手,笑着说:“领导,您昨晚休息得好,气血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不用特意睡两个小时,扎完针稍微歇会儿,就能正常工作。昨天让您多睡,是因为您之前连熬了好几天,心跳都有些不规律,得靠睡眠补回来。”
“好,听你的!”领导爽快地答应,靠在沙背上,闭上眼睛准备扎针。
陈墨从公文包里拿出针灸盒,取出酒精棉仔细消毒,又点燃酒精灯,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这次他选的穴位还是耳后,但具体位置比昨天稍作调整,昨天侧重“安神”,今天更偏向“疏络”,针对领导偶尔的头晕症状。常助理站在旁边,看得格外认真,现陈墨下针的角度和深度都跟昨天不同,忍不住小声嘀咕:“陈大夫这手法真精细,连位置都能精准调整。”
领导没睁眼,却接话道:“这才是真本事!差一点效果就不一样,难怪老王把你夸得天花乱坠。”
针灸过程比昨天久了五分钟,陈墨每隔一分钟就轻轻捻转一次银针,确保刺激到位。取下针时,领导晃了晃脑袋,笑着说:“感觉头都清明了不少,之前总觉得昏沉沉的,现在浑身都轻快。”
陈墨收拾好针灸盒,没再多叮嘱——像“饮食清淡”这类话,根本不用提,领导这个级别,日常饮食本就有专人打理,不会像普通百姓那样大鱼大肉。他站起身:“领导,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要是以后有不舒服,随时让常助理联系我。”
“好!”领导也站起身,亲自送陈墨到院门口,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塞进陈墨手里,“这是我老家寄来的枸杞,泡水喝能补气血,你平时出诊忙,也得照顾好自己。”
陈墨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谢谢领导,您太客气了。”
坐上车,陈墨才后知后觉地现一个问题——这两天出诊,他从没见过领导身边有特护,也没见到家属,只有常助理全程陪着,而且领导似乎一直住在这个小院里。按说领导这个级别,应该配有专职特护,就像王叔——王叔原本也有特护,后来因为经常出差,带着特护不方便,再加上张猛懂点基础护理,才主动申请不用特护。可这位领导身边,怎么连个懂医学常识的人都没有?常助理看着更像纯粹的行政助理,对护理一窍不通。
“算了,不该我操心的别瞎想。”陈墨摇摇头,把布包放进公文包——他只是个保健组的小医生,领导的生活安排自有组织考虑,他只要在领导身体不舒服时尽心尽力就够了。
张卫刚把他送到医院大门口,就开车离开了。陈墨刚走进大门,就看到不远处的中医科诊室门口,站着三个熟悉的身影——四合院的一大爷易忠海、何雨柱,还有推着一辆板车的,板车上坐着后院的老太太。板车上铺着厚厚的棉垫,老太太裹着棉袄,正眯着眼睛晒太阳。
“一大爷,你们怎么在这儿站着?怎么不进诊室等?”陈墨快步走过去,语气里满是惊讶。
易忠海看到他,连忙笑着迎上来:“这不听说你出去出诊了嘛,怕进去打扰其他医生,就想着在门口等你回来。”何雨柱也点点头,憨厚地笑了笑,没说话。
陈墨走到板车旁,弯腰跟老太太打招呼:“老太太,您这是腿又疼了?怎么不提前让一大爷或者柱子跟我说一声,我下班过去看您就行,这么折腾过来多麻烦。”
老太太笑呵呵地摆摆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不麻烦,不麻烦!你上班忙,哪能让你专门跑一趟?我跟你一大爷、柱子说好了,推着我过来,看完再推回去,也不费事儿。”
“别在这儿站着了,风大,老太太腿不好,别再着凉了。”陈墨转向何雨柱,“柱子,你把老太太抱进诊室,放到里间帘子后的床上,那里暖和。一大爷,您也进来坐,板车放这儿没事,医院保安不会管的。”
何雨柱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抱起老太太——老太太虽然瘦,却也有七八十斤,何雨柱屏住呼吸,稳稳地把她抱在怀里,脚步轻快地往诊室走。易忠海则推着板车,跟在后面。陈墨刚要进门,就看到王护士从诊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病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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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夫,您可回来了!”王护士笑着说,“刚才我让一大爷他们进诊室等,他们说啥也不肯,非要在门口等您,说怕打扰其他病人。”
易忠海连忙接过话:“小楚,不关王护士的事,是我们自己不想进去——诊室里人多,我们在外面等也一样。”
“行了,都别说了,快进去吧。”陈墨笑着对王护士点点头,“王姐,麻烦您给一大爷倒杯水,我先给老太太看看。”
走进诊室,何雨柱已经把老太太放到了里间的床上,还细心地把棉垫铺在了身下。陈墨卸下公文包,从里面拿出针灸盒,对何雨柱说:“柱子,你帮我把酒精棉拿出来,再把银针消消毒。一大爷,您坐着歇会儿,我先给老太太把把脉。”
他走到床边,弯腰给老太太把脉——指尖传来的脉象沉细,还有些涩滞,显然是老毛病痛风犯了,再加上天气冷,气血流通不畅,导致腿疼加重。“老太太,您这还是痛风的老毛病,再加上天冷,气血走得慢,所以腿才疼得厉害。我给您扎两针,再开个药方,喝上几天,应该就能缓解。”
老太太点点头,掀开盖在腿上的棉袄:“你看着弄就行,小楚,我信你!上次你给我扎完针,腿就不疼了,比吃止疼药还管用。”
陈墨让易忠海帮忙把老太太的裤腿挽起来,露出膝盖以下的部位——老太太的小腿有些浮肿,皮肤颜色偏暗,这是长期痛风导致的。他拿起消毒好的银针,找准“阳陵泉”和“足三里”两个穴位,快下针——这两个穴位能疏通经络、缓解疼痛,比之前用的多穴位针灸更精准,效果也更好。
“小楚,怎么只扎两针啊?上次你给我扎,不是扎了五六针吗?”老太太看着腿上的两根银针,有点疑惑。
“这次用的是新学的针法,叫‘精准取穴’,不用扎那么多针,效果反而更好。”陈墨一边轻轻捻转银针,一边解释,“您放心,我都试过好几次了,对痛风引起的腿疼特别管用。”
老太太听了,就没再多问,反而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两个红纸包,颤巍巍地递过来:“小楚,你媳妇生了双胞胎的事,我听你一大爷说了,这是给两个孩子的红包,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少。我腿脚不方便,也没去看孩子,你替我给孩子捎过去。”
陈墨连忙摆手:“老太太,这可不行,您身体不好,还得花钱买药,我怎么能要您的红包。”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老太太突然板起脸,语气带着几分严肃,“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重孙子、重孙女的!你要是不收,就是嫌老太太我穷,以后我就再也不找你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