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也下了狱。
大理寺的监狱这下可热闹了。
此前关过昨年的探花郎,如今又关了吴王和公主,虽然大部分朝臣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能让皇上如此动怒,大都猜测与立储有关。
云琅之前酝酿的那些流言蜚语已经传开,说什么皇帝留吴王在京,就是要立吴王为太子。
如今吴王下了狱,太子一说肯定就是子虚乌有。
沈洪年从安置父母的地方回来,才听说云琅和吴王下狱的事,但此时已是黄昏。
乐瑶让厨房准备了丰盛的菜品,她寻思着,昨晚因为沈洪年喝醉了,他们连洞房都没有,今晚一定是要补上的。
“驸马多吃一点这个,据说,对男人特别好。”
乐瑶往沈洪年碗里夹菜,沈洪年陪着笑,连说谢谢,又替乐瑶夹了菜。
二人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驸马,今天我特别开心。知道为什么吗?”
乐瑶喝了两杯酒,小脸有些微红,看着沈洪年的时候,眼里都是笑意。
沈洪年摇摇头,然后很殷勤地给乐瑶倒上了酒。
“公主边喝边说,臣慢慢听。”
乐瑶伸手掐住了沈洪年的下巴,手指轻轻在那胡茬上摩擦,“驸马,你说话的声音也这么好听,人也很温柔,笑起来最好看”
沈洪年很配合,嘴角还微微泛起笑意。
说话的时候更是恭敬,“臣来自乡野,谢公主不嫌弃臣粗鄙。”
乐瑶赶紧用手指按住了对方的唇,“沈洪年,你才不粗鄙。你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昨年科考的时候,我让小舅舅带我去过考场外。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你,你站在那群学子中间,像带着光一样。
那时候我就想呀,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若是能中进士,我定选他做驸马。如今,我终于如愿。”
这番话,乐瑶本是想洞房花烛夜说的。
她觉得,那时候说,沈洪年一定感动坏了。
但昨晚沈洪年醉得太死,她也有些累,根本没有机会。
今天正好。
“沈洪年,你是被我一眼看中的,高兴吗?”
乐瑶期待地看着沈洪年,拇指还压在人家唇瓣上,舍不得放开。
沈洪年当然给出了让对方满意的答案,“高兴。臣谢公主垂青!”
他还特意站起来拱手,也就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乐瑶的手。
只是乐瑶这会儿心情正美,很快又抓住了沈洪年的手,拽着对方站了起来,然后一只手搭在了沈洪年的肩上,嘟着那红艳的嘴唇,就给亲了上去。
沈洪年赶紧别开脸,对方的唇就烙了他的脸上。
虽然没有亲到嘴,乐瑶也是开心的,她只当是沈洪年是不好意思,还笑着道:“我们都是夫妻了,驸马怎么还如此害羞?”
沈洪年不想让她亲,赶紧问道:“公主,刚刚不是说特别高兴吗?还有什么高兴的事,跟臣分享一下。”
乐瑶想到了云琅下狱,顿时乐了起来。
“确实,还有高兴的事。云琅那个死”她想说死丫头,但想到在沈洪年面前,又笑着转而道:“云琅那个丫头,到底是闯祸了。如今被父皇关进了大理寺的监狱,大概很难再出来。”
沈洪年可高兴不起来,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能做什么,又或者是借此机会,彻底跟四公主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