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我的脸,“还说没有,这两天你的小脸可沉的厉害。”
我只好感慨:“又过去了一年,我已经十九了。”
张见山也跟着感叹,“是啊,你哥我也二十七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妮妮,可别嫌弃你越来越老的哥哥。”
我笑着,可心里却在流眼泪。
我见过他从我这个年龄到现在,没有一天不是在挣钱,在照顾我。
为自己而活吧,张见山,以後为自己活吧。
年後的第三天,通知书下来了。
我蹲在村口,远远的看见车上挂着两个大布袋的邮差骑着车子过来。
我蹭的站起来,拦着了他,“你好,请问有我的信吗?我叫张新妮。”
“张新妮,你就是张新妮啊。”
邮差乐呵呵的笑着,从後面的背包里拿出来个牛皮纸袋,“我这些年就送这麽一个A大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可是首都啊,丫头,不简单啊,给你爹娘长脸了。”
我接过来,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咋的拿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也不见你们村里的人给你敲锣打鼓,这可是值得夸耀的大喜事啊。”
“在准备了,他们知道的晚。”
邮差连夸了好几声有出息,才骑着车子离开了。
我将信封塞进了衣服里,回家拆开看了一眼,便塞进了箱子底下。
我拿出钱又点了一遍,三百五十快钱,我拿出来了一百五,剩下的用纸给包了起来放回去。
第二天我骑着车子去了县城,买了二十天後去A市的火车票。
安安静静的没告诉所有人,路过供销社买了五斤肉,五斤排骨,还买了十斤富强粉,我提着两斤肉,一斤挂在平教授的窗前,一斤挂在张奶兰家的院子里。
剩下的全塞进了小缸里。
张见山回来看见了,揪着我的脸教训,“给你的钱不能这麽花,要攒着知道吗?留着你开学的时候用。”
我笑,咯咯的笑出声来,爬到他身上去亲他的嘴巴。
张见山捂住嘴巴不让我亲,我就去亲他的鼻子,眼睛,耳朵,脖子。。。。。
他被我亲的发痒,无奈的松开了手,我立马凑上去去含他的嘴唇,疯狂又压抑的索取。
张见山被我亲的往後仰,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将自己舌头拔了出来,眼睛红红的看着我,“这是怎麽了?”
我舔了舔唇,扑上去又亲,极其用力,相贴的唇舌间沁出了铁锈味。
“唔。。。。。。流血了妮妮。”
流血?
就让它流吧,我们的血液本该相融。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算分隔千万里,我们仍旧会记得彼此的味道。
亲到最後,两人都像是煮熟的虾子,张见山眼神迷蒙的躺在炕上,嘴唇比鲜血染得更红,他勾着唇,极其的没活,笑着揉我的脑袋。
张见山。。。。。。哥哥。。。。。。我的哥哥。
我心好痛啊,你能知道吗?
缠了他几天,我再次将藏在抽屉最里面的小药瓶拿了出来,再让我放肆一次,今生的最後一次,以後就没了,再也不会有了。
我捏着两片小药片放进了碗里里,还加了点蜂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