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张见山也不肯跟我说,那我就索性去装聋作哑,现在的我被张见山哄的娇气的要命,再来这麽一次,我已经没了勇气和决心。
此时此刻,我还有另外一件极其想要做的事情,想彻头彻尾的洗个澡,张见山怕我感冒不肯给我洗,只有我做势要哭的时候,才会妥协的端盆水过来,用毛巾给我擦一擦。
一号,二号病房也进来了人,不时有人就过来找我哥聊天,聊病情,聊迷惘的未来。
张见山次次在人讲到激动和难过的时候将人拉了出去,哥哥想让我听着解解闷,又不想坏了我的心情。
我扭头看窗外,一个大晴天,短头短身的小麻雀落在枝头上整理着羽毛,又见麻雀了,上一次这麽仔细的看着麻雀,还是在家里,在院子里撒上点饼子屑,小篓子用木棍支撑住,绳子系在了上面,另一头握在我手上。
从来没抓到过,因为我速度太慢了,但就是想玩,因为愿意被囚住的自然会进去。
就像我哥,就像我。
麻雀扑簌簌的飞走了,张见山扇动着翅膀飞了回来。
我扭头问他,“之前一,二病房的人都出院了,他们都好了?”
张见山点头,“是啊,咱们也快好了。”
嘁,我才不信呢,别以为前几天晚上我没听见哭声,试验小白鼠成活几率哪有那麽高。
不过幸运小麻雀这次是真的落在了我的脑瓜顶上。
梁医生拿着出院记录进了病房,这是自第一次在诊室看见人後,这是第三次见人。
梁大夫忙的脚不沾地,大多是都是他带出来的一个学生来看我。
第二次见面就是在梅姐姐来後的没几天,我睡着午觉,睡着睡着就觉得胃翻滚着往上涌,睁开眼睛趴在床边就吐,张见山立马放下手中的‘病人该吃点的什麽’的书,举着盆跑了过来,给我接着。
我吐了好多,一个盆底。
我瞧着,确实这两天吃的有点子多。
等我擡头起来的时候,可把张见山吓的要尿裤子了,他放下盆,给我擦了嘴就匆匆忙忙去找大夫了。
我奇怪的翻出小镜子来一看,嚯,有点已经不太像人了。
眼底充血,脸上也因为用力布满了小红点点。
倒是不觉得哪里有点难受,就是看着可怖。
梁大夫跟一阵风一样刮进来,和张见山一起推着我去一楼做了ct。
好在没啥事。
顶着那张不像人的脸过了一个周,张见山都能爱的要命。
这次梁医生进来,我仔仔细细的瞧着人,你别说啊,跟梁渊长得还挺像的。
他笑眯眯的,“回家吧,回家住个十五天再过来。”
还要过来。。。。。。。
我朝着张见山发射过去不满的视线,哥哥给弹了回去,连连向着梁医生道谢,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最後也不忘记问各种问题,从梁医生进入病房後第一句是跟我说的其他的全都将我忽略过去。
好吧,好吧。
等梁医生走回头,我伸出腿横在张见山的面前挡住了去路,“哥,咱们明回去,那屋子还没收拾呢。”
主要是好像还有我当时吐的血,被张见山瞧见多不好。
张见山捏着我的小腿给放在了被子里,“收拾好了,虽然还是简陋,但住人没啥问题,还好屋里的炉子是好的,给通通就能用,不然还得重新搭炉子。”
我吃惊,“哥,你啥时候收拾的?”
“就前几天你能下床以後,晚上我去收了,还有你在学校的东西,被小柯收拾好了,送了过来。”
我瘪嘴,心里麻麻的。
将他拽了过来张嘴就去咬他,“你怎麽总偷偷去做这些事情,好烦人,你得告诉我啊。”
张见山将我轻轻拉开,又开始板脸教训人,“不能随便咬东西,进嘴的东西一定得干净。”
这话咋听起来这麽怪呢?
出院那天是梅姐姐带着她亲亲老公开着小汽车来的,小汽车就是曾经我去找她时候,那个小王开的那种,不过这个看起来好像更贵和结实一点,瞧瞧这门拉起来都沉的很。
我和我哥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我明目张胆的四处打量,张见山则是在一旁暗戳戳的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