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范煎都这麽说了,她也不客气了,“你们人事行政没有给公司赚一分钱,是不是意味着你们整个部门可以不要了,按你的意思,反正不赚钱,留着干嘛呢?”
火烧到人事身上,范煎和张玉火速反应说:“不是,不是这个逻辑。”
张玉:“你们的社保谁帮你们买的,招聘谁招,还有面试,公司管理,我们也很忙。”
陆不晚:“可是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些东西又不赚钱,不赚钱可以不要,不赚钱可以否认你们的付出,反正不赚钱,你们做的这些又有什麽意义呢?”
张玉和范煎哑口无言。
场面陷入了死寂。
张玉还在撑,“你知道吗,范姐她今天很不舒服,范姐,你先出去休息吧,我跟她好好聊聊。”
范煎咳嗽几声,说:“你们先聊。”
张玉心疼死了,在范煎那里共情能力满满,“你知道吗不晚,范姐她刚生完孩子,身体很虚弱,很不舒服,她平时是五点半下班的,今天因为你,她还不能走。”
陆不晚:“。。。。。。”
刚生完孩子,这边就来嚯嚯别人家的孩子。
范煎离开,关门。
张玉说:“不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跟你老实说吧。”
张玉直接拉凳子坐到陆不晚身边,直接拉住她的手,说:“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张玉生拉硬拽,把陆不晚的手按在她的胸口,“这是我的心,你看着我的眼睛,摸着我的心,你听我说,你不要跟公司斗下去,公司背後有人。”
张玉:“他们有人你知道吗?你去法院告也是告不赢的,他们有後台,有法务团队,有律师,还有公家人。”
陆不晚挣扎,说:“你放开我,你们要我走,那就给钱啊,就这麽简单,该陪多少就多少。”
张玉摇头,“不,在法务那边,这不叫辞退,叫不通过,不通过一分钱不用赔。”
张玉说话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一口将所有事情咬死,眼神也锐利,充满逼迫的气势,“你听我的,刚刚范姐在这里我不好说,你千万不要跟公司斗,你回去改简历重新找工作。你知道我上周看见了什麽吗?”
陆不晚问:“什麽?”
张玉:“我看见监察机关的人来了,包括今天早上,警察也来了,法务团队,所有人都来了,里面有份文件是你的,我看到了,是公示文件,说你试用期不通过,盖了章的,是公章。”
陆不晚:“。。。。。。公司为了搞我,花那麽多人力物力麽?”
她底层中的底层,执行中的执行,为了让她离开公司,端这麽多人出来。
张玉:“不是搞你,这是事实,别想了,拿出手机,打开飞书,申请调休,四天,真是我为你争取来的福利,快点,不申请就没有了。”
陆不晚:“本来就有四天调休,什麽叫你为我争取。”
张玉偏要把功劳揽身上,“没有,他们不让调,是我求来的。”
陆不晚:“。。。。。。”
张玉:“快快快,打开飞书,打开飞书。”
陆不晚不动,张玉继续催促,“飞书啊,快打开啊,你疯了吗,四天假期不要了是吧,快点,你在干什麽,不要犯傻。”
陆不晚不答应,张玉立刻说:“完了,申请不了了,前台下班了,老板在群里面说话了,说为什麽还没有看到申请的调休,快点,快申请啊。”
接连的催促让陆不晚心烦,会议室又不大,在重压之下,呼吸慢慢变得缓慢。
张玉还在催,“完了,彻底没有了,老板让前台下班了,前台发消息问我了,还有西西,西西也说话了,你真傻,好了,现在没有了,连调休都没有了。”
陆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