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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深夜的诡异求助（第2页）
手上，沾满了已经半干的、暗红色的血块。
“抬起手机，让我看你握着的东西。”
镜头晃得更厉害了，光柱上移。
一把水果刀的刀柄，被那只血手死死攥着。
刀身上，黏稠的暗红色液体，正一滴、一滴地砸落地毯。
无声。
“看到了？”
“嗯……”徐知意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松手。”
“我……”
“松手！”江月瑶的音量提高了一分。
“啪嗒。”
刀，掉在地毯上，出一声闷响。
镜头里，那只手抖得像风中残叶。
“很好。”江月瑶说，“用你另一只干净的手，摸自己的脖子，侧面。”
镜头天旋地转，然后停下。
能听见徐知意吞咽口水的声音。
“什么感觉？”
“在跳……跳得好快……”
“那是你的脉搏。”江月瑶平铺直叙，“你还活着。现在，去床边。”
“不……我不要……”徐知意的哭腔又起来了。
“去。”
江月瑶只说了一个字。
听筒里，传来赤脚踩在地毯上的闷响，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镜头里的光柱，在地上疯狂画着圈。
很快，光柱的边缘，擦过一张床的床脚。
“停。”江月瑶命令。
“伸出你干净的那只手。”
“……”
“去摸你丈夫的脖子。”
“啊——！”徐知意出一声被死死压住的抽气。
“你碰了刀，碰了血。”江月瑶的声音冷得像铁，“现在只是碰一下他的皮肤。有什么区别？”
这话起了作用。
听筒里安静得可怕。
镜头里的光柱剧烈颤抖，然后，慢慢地，一点点地，向前探去。
光柱尽头，深色的被子上，一只男人的手无力地垂着。
“我……我摸到了……”徐知意的声音像从水底传来，“是凉的……好凉……”
“跳吗？”
“……不跳。”
死一样的寂静。
许久，徐知意飘忽地问：“江大师……他……是不是真的……”
“死了。”
江月瑶替她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