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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镜中的窥视（第3页）
她划开接听。
“江大师。”齐云瑞的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疲惫，背景音嘈杂。
“说。”
“你上次提的那个符号，不闭合的圆，里面一只眼睛。”齐云瑞语极快，“我们信息比对全国近五年的悬案卷宗，又找到了两起！”
“两起？”
“对！一起三年前在云城，一起四年前在南江！案现场附近，都现了这个符号，位置极其隐蔽，当时都被当成了普通涂鸦。”
齐云瑞的声音沉了下去。
“手法和温立人案如出一辙，都是整个人凭空消失，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失踪的，也都是八字纯阴、命格特殊的孩童。”
“永恒教的‘丰收祭’，从未停止。”江月瑶的声音没有波澜。
“看来是。”齐云瑞在那头重重叹了口气，“这帮把人命当庄稼收割的疯子，背后肯定有个巨大的网络，温立人他们，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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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齐云瑞停顿了一下。
“江大师，你那边……还好吧？”
“什么意思？”
“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齐云瑞迟疑地问，“是不是消耗过大了？我听小李说，你上次度完，直播就断了。”
“我没事。”江月瑶的声音冷淡下来。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面前那面空无一物的镜子上。
“把云城和南江的卷宗给我，越详细越好。”
“好，我马上让文员整理你邮箱。”齐云瑞应道，“你自己多注意安全，陈景明的案子收尾很麻烦，我暂时抽不开身。永恒教的事，不急于一时。”
“嗯。”
江月瑶挂断电话。
她没有立刻离开卫生间。
而是再次走近一步，几乎要贴到镜子前。
昏黄的灯光下，她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纤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甚至皮下淡青色的血管。
她死死地盯着镜中自己的眼睛。
试图从那片幽深的瞳孔中，重新找出刚才那个滞留的、悲伤的影子。
镜子里的人，也用一模一样的表情回望着她。
冷漠，疏离，仿佛万物不萦于心。
就在她准备移开视线的一刻。
她看到。
镜中那双瞳孔，极其轻微地，收缩了一下。
那不是光线变化导致的生理反应。
那更像是一种……
被冒犯的。
属于另一个灵魂的。
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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