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王氏是主谋?”我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火光照得我影子铺在他脚边,“她不过是条被你利用的狗。真正该下地狱的——”我点燃火折,扔向他脚边的松油,“是你这种,把别人的命当玩具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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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瞬间裹住他的青衫。
他却往前迈了一步,火苗舔着他的袖口,他竟还在笑:“烧吧……只要你看着我,我就……”他的声音突然哑了,“就心甘情愿。”
“住口!”我吼出声。
他的笑僵在脸上。
雨越下越大,可火势反而更猛了。
护院们举着水袋冲上来时,他突然扯着嗓子喊:“王氏答应我!只要你死,沈家的庶务归我管!苏晚晚也说……说只要我带你走,她就把……”
“把什么?”我冲过去,却被护院一把拉住。
他的声音被水袋泼下的水声盖过。
几个护院架着他往外拖,他的青衫被烧出个大洞,露出里面染血的中衣——是越狱时被狱卒砍的?
还是他自己划的?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我,雨水混着泪,顺着烧红的脸颊往下淌:“清棠……我本来不想的……是她们逼我……”
“押去刑部大牢。”我对着沈福喊,嗓子紧。
林修远被拖走时,一只鞋掉在地上。
我蹲下身捡起,松针还扎在鞋底的布纹里。
系统红光在视网膜上闪过:【设计陷阱·初级】实战成功,技能正式激活。
可我盯着那只鞋,突然觉得掌心疼——是刚才捏火折时,指甲掐进肉里了。
“小姐?”春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
我站起身,雨打在脸上,凉得刺骨。
墙角的白昙花被火烤得蜷了花瓣,可迷魂散的甜香还飘在空气里。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敲得人心慌。
“去把沈福叫来。”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还有……”我顿了顿,“让小灯笼明早来见我。他昨天说在西角门看见个穿青衫的,得再问问细节。”
春桃应了声,转身要走。我却叫住她:“等等。”
她回头,梢滴着水:“小姐?”
“苏晚晚。”我望着被火烧黑的墙,“她最近可去过佛堂?”
春桃一怔:“前儿个送过素斋。说是王氏吃惯她做的藕粉糕……”
“去查查。”我捏紧了袖中的断簪,“查她和王氏,和林修远,到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春桃走后,雨还在下。
我摸黑回房,点燃烛台。
烛光里,那只翡翠玉蝉静静躺在妆匣里,蝉腹的铜管在光下闪着冷光。
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这次是【察言观色·中级】解锁的提示,但我没心思听。
窗外传来护院换班的脚步声。
我吹灭蜡烛,躺回床上。
床帐被风掀起,露出外面阴沉沉的天。
林修远最后那句话在耳边转:“苏晚晚也答应我……”
她答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