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买通刘嫂?我弯腰捡起那支点翠簪,簪头的翡翠叶子上还沾着她的血,冬梅的供词,王氏的账册,刘嫂的证词,都在偏厅供着。
你说,是她们一起撒谎,还是你我将簪子插回她间,装得太像?
她突然笑了,眼泪混着鼻涕糊在脸上:你以为你赢了?
没有我,你连个替罪羊都没有!
我转身要走,闻言停住脚步。
廊下穿堂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脚面那道渗血的伤口——和她从前装摔倒时蹭破的膝盖,倒有几分相似。
你说得对。我侧过脸,看她间那支簪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从今往后,你连做替罪羊的资格,都没有了。
当夜,柳嬷嬷踩着满地月光来我院里。
她手里攥着块帕子,打开是半枚牙婆的木印:小姐,苏姑娘今晨密会城南牙婆,欲买通人证,说您自幼心疾,不宜主事
我捏着那枚木印,指节白。
原来她被拆穿后,竟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断我管家权。
春桃。我喊来丫鬟,把冬梅供词、王氏账册、刘嫂证词并成一卷,明早让小顺子贴在寿宴回廊。我望着窗外渐圆的月亮,正是贵女们来贺寿的日子,让她们看看,相府的表小姐,到底是白莲花,还是
毒蛇。春桃接口,眼底闪着光。
次日清晨,回廊的朱红柱子上多了卷黄纸。
我站在角门后,看贵女们三三两两围过去。
顾家二小姐最先念出声:苏晚晚勾结继母,共谋嫡女之死
人群炸开了。
有人后退两步,帕子掩着鼻子;有人指着苏晚晚的碧梧院冷笑;连常和她亲近的李侧妃之女都皱起眉:我就说她前日非拉我去荷花池,原是存了坏心!
苏晚晚被堵在廊下,鬓散乱地垂着。
她想去拉顾家二小姐的裙角,人家嫌恶地避开,绣鞋在青石板上蹭出白印。
柳嬷嬷拄着拐杖走过来,声音像敲在铜锣上:老奴伺候相府三十年,从未见如此狠毒的表小姐
她跪在地上,哭声响得能掀了瓦。
可没人伸手扶她,连扫雪的婆子都绕着她走,竹扫帚在她脚边划出半道弧。
小姐,春桃突然扯我袖子,沈清泽昨夜去了碧梧院。她压低声音,我让阿福跟着,见他们在佛堂说话,苏晚晚哭着揪他袖子,他
我望着廊下那道孤影,指尖抚过腰间的断簪——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原是一对,如今只剩半支。
风掠过耳际,带起春桃的话尾:他捏着她的手腕,笑得像像那天在厅里看账册时一样。
第三日清晨,扫雪的小丫鬟来报,说碧梧院的门还闩着。
可夜里守夜的婆子却嘀咕,说每到子时三刻,苏姑娘房里就没了动静,偏佛堂的香灰落了半炉——那香烧得急,呛得人喉头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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