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展开,里面躺着块指甲盖大的月白碎布,边缘果然锁着同样的淡绿丝线。
我喉咙紧:原主原主临死前抓下的,是她的裙角?
那丫头补完裙还说呢。吴伯突然压低声音,她站在门槛上,盯着老奴的碎布堆说,这布片烧了也行,反正没人记得他独眼里浮起怒气,老奴当时就觉得这丫头阴得很,哪知道
我攥紧那方碎布,指节白——原主被推进水时,指甲缝里嵌着的,该是苏晚晚裙角的丝线。
这截断簪上缠着的,正是她挣扎时扯下的锁边丝。
而苏晚晚那句烧了也行,分明是说给王氏听的,她们早想毁了所有证据。
回府时已近正午,我把自己关在房里,闭目启动系统的【回声模式】。
赵三的巡更时间、吴伯的补裙记忆、断簪上的纤维、西园泥地的鞋印,像碎片在脑海里飞旋,最终拼成幅清晰的画卷——
七月十五亥时三刻,王氏支开赵三;亥时四刻,苏晚晚诱原主至水榭,争执中推她下水;林修远守在偏门,等苏晚晚换了湿衣,便扶着她从角门离开;子时整,赵三返回,只见到满地混乱的脚印,和那行直通偏门的青缎绣蝶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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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红光闪烁,【逻辑推理】自动标出时间线:从推人到撤离换衣,足足有十七分钟——足够她们做完所有事。
小姐,苏小姐在廊下等您。春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对着铜镜理了理鬓角,银簪在间闪着冷光。
推开房门时,苏晚晚正倚着朱漆廊柱,手里捻着朵白芍药,花瓣被她捏得稀烂。
姐姐近来总去西园。她抬头时,眼底泛着红,可是梦见什么了?
我停在她三步外,望着她裙角——月白缎子,裙边锁着淡绿丝线。梦见一个穿青缎绣蝶鞋的人。我故意顿了顿,站在池边笑。
苏晚晚的手猛地一抖,芍药地掉在地上。
她后退半步,后腰撞在廊柱上,袖中手攥得指节白:姐姐又说胡话
苏晚晚。我向前一步,逼近她,你以为烧了布片就能灭口?
你以为更夫记不得鞋印?
你以为断簪沉在池底,就永远不会重见天日?
她突然笑了,笑声却比哭还难听:你有什么证据?
不过是些猜测!
证据?我从袖中摸出那方裹着断簪的黄绸,明儿祭祖,我会把它放在祠堂供桌的暗匣里。我贴近她耳畔,你说,相爷看见嫡女生辰簪子上缠着你的裙线,会怎么想?
王氏看见更夫的证词,又会怎么想?
苏晚晚的脸瞬间煞白,她踉跄着扶住廊柱,指甲几乎掐进木头里。
我绕过她往院外走,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她大概是把刚才捏碎的芍药,狠狠砸在了地上。
夜漏三更,我站在西园残榭边。
池水泛着冷光,倒映着半轮残月。
系统在脑海里低鸣,【设计陷阱】的进度条终于填满——苏晚晚越恐惧,王氏越慌乱,林修远越坐立不安,我的陷阱就越牢固。
小姐,该歇了。春桃举着灯笼站在榭外,明儿还要祭祖呢。
我摸了摸间的银簪,转身往回走。
祠堂的飞檐在夜色里投下阴影,像只蓄势待的鹰。
明儿祭祖时,我会亲手点燃三炷香,然后——
让这截断簪,撕开所有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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