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子被烛火拉得老长,映在墙上像张扭曲的鬼脸。
次日清晨,西园的青砖被露水打湿。
我站在熔炉前,火舌舔着炉壁,噼啪作响。
沈家几位执事嬷嬷挤在廊下,交头接耳;顾昭珩靠在廊柱上,目光沉沉地盯着我手中的金簪——那簪尖微微颤,像条随时要咬人的蛇。
苏晚晚被绿竹扶着,脸色白得像张纸。
她看见金簪时,指尖猛地蜷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今日,烧了这祸根。我当众举起金簪,声音压得像冰,让所有人看看,什么血脉,什么因果,都是骗人的鬼话。
金簪投入熔炉的瞬间,熔浆突然出尖啸。
众人惊呼中,半张苍老人脸浮现在金液里——皮肤皱得像老树皮,声音沙哑得像刮过砂纸:棠儿我是你父归来只为护你
廊下的嬷嬷们吓得后退,有个小丫头撞翻了茶盏;顾昭珩的眉峰一蹙,手指按在腰间玉佩上——那是他动怒时的习惯。
我抄起铁锤,柄上的炉灰硌得掌心疼:我父早亡,不认贼作父。锤落的瞬间,金液炸裂,溅起的火星烫得手背红。
一股黑气冲天而起,直扑我面门。
识海里的银线剧烈震颤,系统提示音炸响:检测到高阶血脉诅咒反噬,心器受损。我眼前黑,银针上的裂纹像蛛网蔓延,锁魂纹在识海浮现,竟反向追溯出一丝讯息——南境深山,古庙残碑,刻着苏氏归魂四字。
我咬着舌尖逼自己清醒,血味在嘴里蔓延。
抬头扫过众人,冷声道:谁再提血脉相连,便与此簪同葬。廊下霎时安静,连顾昭珩都没说话,只默默走到我身边,挡住身后的风。
夜深时,顾昭珩端着药碗进了暖阁。
他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替我敷药时,指腹擦过手背的烫痕:你真不怕?
若他真是
血缘可造假,执念能扭曲。我握住他的手腕,能摸到他脉搏沉稳的跳动,真正该我叫父亲的人,不会用女儿的命换权势。
话音未落,识海里的千丝引再度低鸣:心战统帅·倒计时:。
我望着顾昭珩眼底的担忧,伸手抚平他眉峰:该来的,我早备好了。
而在千里外的南境深山,一座荒庙的断壁前,紫鸢跪在青石板上。
她掀开雕花木匣,里面躺着枚与熔毁金簪一模一样的原模,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主上,信物已备,只等她踏入北陵。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混着山风钻进残碑裂缝——那里刻着的苏氏归魂四个字,被月光照得亮。
熔簪三日后,我在偏厅翻账册,绿竹突然撞开门:姑娘!
春桃醒了!我手一抖,账本啪嗒掉在地上。
春桃是前几日被苏晚晚推下水的粗使丫头,原该昏迷半月,此刻却
我快步赶到柴房,推开门的瞬间,一阵阴风吹得烛火摇晃。
春桃直挺挺坐在草垫上,双眼空洞地望着我,喉中出破碎的音节:归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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