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原嫁衣送到祠堂。我转头对春桃说,再让张师傅连夜照着原样做一件,凤冠夹层留个指节宽的空隙。
春桃愣了一瞬,随即点头。
她知道我要调包——真嫁衣里有咒纹,假的得让他们尝尝自己种的果。
深夜的绣房飘着线香。
我坐在案前,手里捏着母亲的遗。
那是她临终前塞给我的,用红绸包着,如今绸子都褪了色。
我又取了半张沈家族谱的灰烬,那是上次祠堂大火里抢出来的,混着母亲的头缠成小团,塞进凤冠夹层的空隙里。
织咒婆教的三字真言,我对着烛火低语,破、逆、生。
指尖突然烫得厉害,系统提示音炸响:检测到高阶咒纹共鸣,解锁咒纹织体——可将言语化咒,附于织物三日不散。我蘸了自己的血,在红绸内衬绣下我命由我不由天七个字。
针落之处,绸面腾起幽蓝的火焰,烧出一道裂痕,像条蛇直往地脉图纸上标着的龙气穴眼钻。
你已动天地之契。
千丝判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我抬头,看见他的虚影终于凝出完整的面容——眉目清俊,眼尾却染着血色,像被血水洗过的画。
他的手指虚点在火焰上,裂痕又往深处窜了三寸。
他们要你大婚当祭品,我对着火焰笑,那我就让这婚礼,变成他们的葬礼序曲。
小福子是在三更天摸进绣坊的。
他猫着腰扒在窗台上,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歪扭的芦苇。
我藏在梁上,启动,心神顺着他的呼吸钻进去——他的记忆里全是玄牝会的暗号,还有个沙哑的声音在说:拿到真嫁衣,主子重重有赏。
我轻笑一声,往他意识里塞了段画面:我跪在祭坛中央,双目空洞,嘴里念着我该死。
小福子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雷劈了似的,抓起假嫁衣就往外跑。
他经过我藏身的梁下时,我看见他后颈有块青斑——是玄牝会的标记,和当年王氏身边的嬷嬷一模一样。
你想骗我入局?我望着他的背影低语,可这局里,现在多了个会走路的信使。
腕间系统金纹流转,提示音轻响:顶级谋士·心战统帅,觉醒倒计时:。北陵方向传来凤鸣,清越如丝,缠上我腕间的银链。
那只凤凰虚影在月光下更清晰了,尾羽扫过的地方,连青苔都泛着金光。
春桃端着参汤进来时,我正盯着小福子消失的方向。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轻声问:小姐在看什么?
看一条线索。我摸了摸凤冠夹层,明儿让人跟着小福子,他去哪儿我顿了顿,去城郊义祠的可能性,很大。
春桃的眼睛亮了。
我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把参汤推到她面前:喝了,明儿还要跟着我查案。
她捧起碗,热气模糊了眉眼。
我低头整理嫁衣,指尖触到内衬新绣的血字,烫得人心跳如擂。
该来的,已经来了;该走的很快,就要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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