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厚重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斑。
郁玖鸢的卧室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壁炉里木柴偶尔出的轻响,以及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郁玖鸢醒时,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只余一点残留的温度。
她眨了眨眼,混沌的意识渐渐回笼,喉咙里的干涩感减轻了些,但身体依旧有些沉,像是被抽走了几分力气。
她披着睡袍坐起身,长松散地垂在肩头,脸色依旧带着病后的苍白,却偏生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像是淬了水的琉璃,一眼望去纯澈无辜,仔细看却能现深处藏着的、不易察觉的钩子。
“醒了?”
容笙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碗清粥和一小碟开胃的酱菜。
他换了身家居服,浅灰色的针织衫衬得他气质愈温润,若不是那双偶尔会泄露锋芒的眼睛,任谁都会被他这副平易近人的样子骗过去。
郁玖鸢没说话,只是掀开被子往床边挪了挪,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
睡袍的领口有些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以及锁骨处那片细腻的肌肤。
那里还留着几天前被他啃咬出的淡粉色痕迹,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红梅,格外惹眼。
容笙寒的目光在那抹粉色上顿了顿,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刚退烧,喝点白粥养养胃。”
他伸手想去扶她,却被郁玖鸢避开了。
她仰头看他,眼底带着点刚睡醒的迷蒙,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自己来。”
说着,她却没去拿粥碗,反而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轻轻往下拉了拉。
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时,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窜过。
“容笙寒,”她仰头望着他,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你离我远点,我怕传染给你。”
这话听着是体贴,可她拽着他衣角的手却没松,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身边靠了靠,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呼吸交缠间,她身上那股混合着药香和自身甜软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涌入他的鼻腔。
容笙寒低笑一声,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却没点破。
他顺势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只是还带着点余热。“不怕,我身体好。”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触碰到她皮肤时有些微的痒意。
郁玖鸢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反而顺势往他怀里倒去,脑袋搁在他的大腿上,长散开,铺了一片柔软的黑。
“那你陪我躺会儿。”她仰着脸看他,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盛着的笑意却带着点不怀好意的钩子,“我还想睡会儿,你当枕头。”
容笙寒挑眉,任由她调整姿势,将他的腿当成了软垫。
他低头看着她,视线落在她微微敞开的睡袍领口,那里的风光若隐若现,像在无声地勾引人。
这丫头,病还没好利索,就开始不安分了。
他抬手,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声音低沉沙哑:“安分点,刚退烧。”
郁玖鸢却像是没听见,反而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轻轻往下拉。她的呼吸拂过他的下颌线,带着温热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他的神经。
“安分不了。”她小声说,语气带着点无赖,又带着点诱惑,“谁让你这几天把我折腾狠了,现在该我讨回来了。”
她说着,仰头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
她的睫毛很长,轻轻扇动着,扫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容笙寒的眸色瞬间深了下去,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激起层层涟漪。他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郁玖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