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樱学院的社团联展在周末拉开帷幕,生物社的展台前却弥漫着低气压。
谢哲成站在樱花标本墙前,指尖反复摩挲着亚克力盒的边缘,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学生会的方向。
郁玖鸢正站在容笙寒身边,仰头对他说着什么,笑靥像被阳光吻过的花瓣。
“谢社长,这份参展名单需要你签字。”
社员递来文件夹时,注意到他捏着笔的指节泛白,纸上的签名比平时用力了几分,墨痕微微晕开。
谢哲成没应声,视线依旧胶着在郁玖鸢身上。
她正自然地挽住容笙寒的手臂,替他整理被风吹乱的领带,指尖划过他喉结的动作亲昵又熟稔,像在展示一件独属于自己的藏品。
尾戒上的蓝线在郁玖鸢指尖泛着刺目的红,这是谢哲成情绪失控的颜色,像被打翻的墨水瓶,在他一贯冷静的情绪图谱上晕开大片污渍。
她知道,这只“完美主义”的猎物,终于要绷不住了。
联展过半时,郁玖鸢借口检查社团卫生,绕到了生物社的备品间。
刚推开门,手腕就被猛地攥住,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货架,出沉闷的声响。
谢哲成的呼吸带着酒气,大概是刚才接待来宾时喝了几杯香槟,平日里规整的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翻涌的偏执与嫉妒。
“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尖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能是我?”
郁玖鸢仰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却故意露出委屈的神色:“谢社长,你弄疼我了。”
“告诉我!”谢哲成逼近一步,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你跟容笙寒可以,跟姬罗衾可以,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我哪里不如他们?”
他的质问像密集的雨点,砸在两人之间。
郁玖鸢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闻到他身上雪松味混合着香槟的气息,像杯调得太烈的酒,灼烧着彼此的理智。
尾戒的蓝光疯狂闪烁,谢哲成的好感度以惊人的度攀升,、、o……
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他情绪的剧烈波动,像失控的仪表盘。
“谢哲成,”郁玖鸢忽然抬手,摘下他的金丝眼镜,指尖划过他泛红的眼角,声音甜得腻,“你在吃醋吗?”
这三个字像火星,瞬间点燃了谢哲成压抑的引线。
他猛地低头吻住她,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掠夺,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几乎要尝到血腥味。
备品间里弥漫着福尔马林与欲望的气息,金属货架被撞得轻响,像在为这场失控的沉沦伴奏。
郁玖鸢没有挣扎,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迎合着他的吻,尾戒蹭过他的后颈,带来细微的痒意。
“现在……可以了吗?”她在他唇间喘息,眼底的狡黠与纵容交织,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谢哲成的呼吸乱得彻底,他看着她泛红的唇,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冰冷的货架上。
白衬衫被扯开的声响格外清晰,露出她肩头浅淡的红痕。
那是容笙寒留下的印记,此刻却成了刺激他的利器。
“记住了,”他的吻落在那道红痕上,带着惩罚的意味,“这里,以后只能有我的痕迹。”
他的动作带着完美主义者特有的执拗,连亲吻的力道都像是经过计算,却在触到她眼底的水光时,骤然放柔,像怕碰碎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