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带着草木抽芽的清甜,漫过别墅二楼的露台时,卷起了纱帘一角。
郁玖鸢靠在窗边翻着书,指尖划过烫金的书名,目光却落在楼下花园里,元絮正蹲在月季花丛前,手里捏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摘除枯叶,白大褂的下摆沾了点草屑也没在意。
她放下书下楼,脚步声很轻,直到走到元絮身后,对方才像是刚察觉般回头,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回来了。”
“看你忙得忘了时间。”
郁玖鸢弯腰,替他拂去肩上的一片花瓣,指尖不经意擦过他颈侧,感觉到他喉结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不是说周日要休息吗?又把实验室搬来了。”
元絮站起身,手里还捏着那把银亮的镊子,指腹泛着薄红。
他不太习惯这样近距离的注视,微微偏过头,视线落在她领口的蝴蝶结上:“昨天采集的样本要处理,顺便……”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想等你回来。”
郁玖鸢笑了,伸手勾住他的手腕往屋里带:“样本放着,先陪我。”
客厅的落地窗敞开着,阳光淌了一地,在地板上投下窗格的影子。
元絮被她拉着坐在沙上,还没坐稳,就被她轻轻按在了靠背上。
她跨坐在他腿上,指尖慢悠悠地解开他白大褂的纽扣,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亲昵。
“他们几个昨天又在书房待了很久?”她明知故问,指尖划过他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
元絮的呼吸乱了半拍,点了点头:“在说……以后的事。”
他不太擅长说这些,尤其是涉及到“共享”这个让他本能不适的词,但看着郁玖鸢的眼睛,那些别扭又咽了回去,“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什么?”郁玖鸢俯身,鼻尖蹭过他的耳垂,声音像浸了蜜,“愿意让你今天多占我一会儿?”
元絮的耳朵瞬间红透了。
他向来不擅长应对她这样直白的挑逗,只能伸手扣住她的腰,指腹陷入她柔软的衣料里。
郁玖鸢趁机吻住他,从唇角到下颌,再到颈侧那片敏感的皮肤,吻得又轻又慢,像是在品尝一件珍贵的藏品。
她知道元絮的软肋在哪里,他看似沉浸在自己的生物世界里,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可一旦动情,就会像被触动开关的精密仪器,每一寸神经都变得格外敏感。
她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指尖划过他胸前的皮肤,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绷紧,呼吸也粗重起来。
“别……在这里……”元絮的声音哑,带着点恳求。
他不像容笙寒那样习惯了在任何地方都能放纵,也不像谢哲成那样克制到骨子里,他的窘迫总是直白又坦诚。
郁玖鸢低笑一声,起身拉着他往客房走。
这间房自从元絮搬来后,就被他改成了临时的实验室,角落里堆着几个恒温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奇异地和他身上的气息融合在一起,让人觉得安心。
她反手锁上门,转身就被元絮按在了门板上。
这次他没再犹豫,吻来得又急又深,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渴望。
他的手不太熟练地扯开她的裙子拉链,指尖触到她肌肤时微微烫,像是怕碰坏了什么,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郁玖鸢任由他主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元絮,看着我。”
他猛地睁开眼,镜片后的目光里翻涌着她熟悉的痴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他总是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怕留不住她的注意力。
郁玖鸢吻去他眉间的褶皱,主动引导着他的手,用行动告诉他:不用怕,现在我是你的。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斑驳的光影,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动。
元絮的白大褂被扔在椅子上,衬衫敞开着,露出线条清瘦却结实的脊背。
他不像容笙寒那样带着侵略性的强势,也不像谢哲成那般克制隐忍,他的动作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实验,每一个触碰都经过深思熟虑,却又在情动时泄露了本能的急切。
郁玖鸢被他按在实验台上,微凉的玻璃贴着后背,和身上的热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看着他紧抿的唇,突然觉得这样的元絮格外动人。
她抬手按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低头吻她,舌尖纠缠间,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