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查清,是青衣楼所为。”
苏牧闻言稍怔,随即神色如常,淡然道:“青衣楼么?知道了。”
庭院外,怜星的声音悠悠传来:“青衣楼的人?这杀手组织行踪莫测,行事猖狂,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你难道不怕?”
邀月听妹妹这样问,不由蹙眉,插口说道:
“怜星,你看他这府邸内外,守卫何等森严?更有大宗师境强者坐镇,青衣楼又能如何?”
以苏牧眼下的防备,青衣楼即便再来,也绝难得手。
邀月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苏牧这人,实在惜命得很。
府中除了北府兵士与萧廷,便只有她们两位客人,连仆从婢女也少见——杂务要么由兵士承担,要么他亲自动手。
邀月心中无奈:竟能谨慎至此?
可既如此怕死,又怎敢留她在府中?
难道他就这般信她?
对于苏牧,邀月愈觉得难以看透,心中好奇也更盛几分。
“哪里,主要是有邀月宫主在此坐镇,试问谁还敢来造次?”
苏牧虽不知邀月心中所思,却仍不吝称赞,言语间颇为恭敬。
“哼,不必说这些好听话。你若失败,我必取你性命!”
邀月嘴角微扬,显然颇为受用,却仍冷声重申,不愿他有所误解。
她留在此处,是为看他如何失败——
而非来做他的护卫。
“是是是,明白。”
苏牧不以为意,随口应道。
邀月如今的心思,他已大致摸清。
只要她仍存杀意,便不足为虑。
苏牧与邀月二人心情皆是不错,但辽阳城中某些人,却难以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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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这座城,已在一夜之间易主。
原先的州牧已被取代,新来的苏牧将军,手段果决,毫不留情。
对寻常百姓来说,生活并未受到太多影响。
在苏牧将军治理下,日子反倒比州牧周重元在位时更安稳些。
若要百姓选择,他们更愿意追随苏牧将军。
短短几日,苏牧已在辽阳城百姓间赢得了不错的名声。
但若以为仅凭这些就能让百姓全心支持苏牧起事,未免太过天真。
与东原城相比,辽阳城人口更多,问题也更复杂,绝非施以小恩小惠就能收服人心。
苏牧深知,必须持之以恒,让百姓切身感受到生活实实在在的变化,明白究竟是在大夏朝统治下过得好,还是在他的治理下更安乐。
城中某间客栈内。
此处向来是江湖人士落脚聚集之地。
此刻客栈里人声鼎沸,不少江湖客正在抱怨时局。
一个粗豪汉子破口大骂:“这世道,还让不让我们江湖人活了?”
邻座有人笑道:“祁老大,少说两句吧。连州牧大人都被拿下了,你再嚷嚷,小心苏牧将军把你也抓去。”
又有人忧心忡忡地接话:“说得是,人家既然敢起事,自然有底气。那些士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卒,咱们可惹不起。”
辽阳城近日的变故,这些江湖人都心知肚明,此刻只能静观其变。
加之苏牧下了严令,暂时禁止出入城门,这群江湖客只得困在客栈里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