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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自然，锦衣卫、东厂、西厂的衙门口先是在苏牧的府外暂且立起，日后应当还会搬迁，因而眼下只是挂上招牌，并无过多改动。

随后，锦衣卫的缇骑、东厂和西厂的番役遍布辽阳城内外，并渐渐扩散至周边城邑，终至宣州全境。

东厂、西厂与锦衣卫全力缉查之下，武德司在宣州布下的耳目纷纷被挖出，数日之内，暗藏密探与心怀不轨之人，皆被厂卫一一擒获。

一时间，辽阳城乃至宣州各县百姓，凡见锦衣卫缇骑与东西厂番子出没，无不暗自惶恐。

不过，那都是心中有鬼之人。寻常百姓倒不觉惊扰，这些厂卫所抓皆是富户权贵，与己何干？

于是百姓们冷眼旁观，偶有煽动之言，也在厂卫森严监视之下，无异自寻死路。

厂卫频仍出动，宣州局势骤变，然而这般变化，却令许多人难以接受。

正因厂卫横行，迫使一些人不得不暗中结盟。

“诸位，眼下形势如何是好？”

“这……”

“还能如何？唯有静待王师。”

“正是，王师一到，看那贼子还如何嚣张！”

“不错，我得确切消息，朝廷已派平叛大军前来，此番率军者乃大将军武士彟之子武崇训，领兵十五万。区区武夫，岂能翻天？”

“此话当真？”

“自然不假。”

消息一得证实，便有人迫不及待问：

“既然如此，我们是否也该早作打算？”

一提起实际行动，众人却迟疑难决。

“这……”

口头上说说尚可，真要动手？

如今王师未至，万一露出马脚，岂不危矣？

连日来厂卫四处活动，众人皆知他们如同鬼魅，一言一行皆难逃其耳目。

一旦落入厂卫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入狱者凶多吉少。

“诸位，朝廷平叛之志坚决，而此贼自取灭亡，竟讨好泥腿子，欺压良民，岂非倒行逆施？”

见众人畏缩，一世家子弟挺身而出，扬声疾呼。

“话虽如此，可那贼子……”

虽然有世家子弟出面表态，但许多人仍旧忧心忡忡。

另一方面，与世家不同，一些富户并不愿赌上全部家产与性命。

世家遭受的打击最为沉重，而富户虽然也受到种种限制，但一想到失败的结局，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事成，好处有限，局面未必改观；

可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那些如狼似虎的厂卫，富户们心中十分清楚。

拼死拼活，最大的受益者仍是世家大族，豪强富户所能得到的好处微乎其微。

从前如何，往后依然怎样。

在苏牧这边，尽管限制重重，可一想到失败的代价，这些豪强富户也纷纷却步。

当然，其中一些精明的富户早已明白该如何应对。

开会时，他们摇旗助威；

散会之后，便立刻向厂卫通风报信，事无巨细一一汇报。

至于豪强们，则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既心有不甘，又心怀畏惧，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如果世家那边确有十足把握，他们或许愿意出手相助；但若把握不足，便只能继续观望。

总之，通风报信他们不做，可若要他们出力？

那就得有足够把握说服他们。

这场会议看似开了，实际上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基本上每次会议结束后，锦衣卫、东厂、西厂都会第一时间收到最详细的会议内容。

……

州牧府……不对，现在已改称苏府。

曹正淳与雨化田都在场，正认真地向苏牧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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