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儿还是太危险了,说不定敌军下一势就要来了,我看还是往后退一些吧。”安云天语气没有满珪那般着急,但见庄羽在敌军视野中暴露,仍出言提醒。
若庄羽就这样丧命,问题就严重了,因此安云天有必要提醒他,不能轻易送死。
“安大人,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庄羽此刻想不明白,便顺势问了安云天一句。
安云天轻叹一声,低声道:“唉,我刚才已经说了,敌军阵中有一位凡境的高手,要想应对,除非朝廷也派出凡境强者,否则难以抗衡。”
“既然你说敌人能轻易破城,为何那位凡境武者不出手?”庄羽望向远处,看着那骑赤色大马的男子,不解地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
面对庄羽的询问,安云天无奈答道。
但他心知这样的回答并不合适,于是又补充道:“叛军的想法,我怎能揣测?要是我能理解,岂不是我也成了叛军?”
庄羽闻言,不由得皱眉,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了下来。
因为就目前形势来看,敌军的动向确实难以猜测。
除非派一支部队出城迎敌,亲自试探一番。
但现在城门已被巨石封堵,若要出城,就必须将石头移开,这需要耗费时间和人力。
更何况,堵上城门本就是为了防止敌军破城,若反复移开,岂不是前功尽弃?
“好吧,安大人,你真有一套,本都督佩服。”庄羽瞥了安云天一眼,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城门楼。
安云天神色未变,淡然道:“都督大人,还请你冷静一些。三军虽由你统领,但这冀州州牧,终究是我。”
你是冀州都督没错,但只是统领三军,也就是说军队归你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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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冀州的州牧是谁?
是我安云天。
在邺城这里,我自有话语权,别以为你庄羽是都督就能一手遮天,哪怕闹到陛下那里,你也未必占理。
打仗——
确实是你庄羽负责。
但若要插手地方政务,那你这个都督就逾越本分了。
“哼,安大人,我不过是提醒你,别把敌人想得太强。我大夏三百年的根基,岂是区区叛军能比的?”
庄羽怎会不明白安云天的意思?他只是想提醒对方,别动那些小心思,要明白大夏三百年的底蕴,是真真切切的。
安云天一脸凛然:“庄都督,我是大夏臣子、冀州州牧,除了清剿叛军,也要为邺城百姓着想。”
邺城百姓?
说得好听,不过是为了你们世家罢了。
庄羽心中不屑,他当然清楚安云天口中的“百姓”指的是谁——
是世家,而非真正的平民。
在世家眼中,百姓?
连牛马都不如。
给你一口饭吃,就该感恩戴德、做牛做马,哪还能提什么要求?
“安大人,望你言行如一。”庄羽冷哼一声,不想再与他浪费口舌。
“放心,庄都督,我安云天自有分寸。”安云天语气平淡。
若能与庄羽维持良好关系,自是最好,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
满珪在一旁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内心忐忑,满头是汗。
唉,只盼一切顺利吧!
庄羽不再与安云天纠缠无谓的话题,转而将注意力放回战场:
“敌军投石车停了,是石头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