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靠你们多费心了,我希望你们能妥善应对。”安云天只得再三鼓励,期望龚都等人能有所作为。
无论如何,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必须尽力保全实力。
龚都:“……”
满珪:“……”
这岂不是在为难我们?
但既然上级已下达命令,又能如何?
无论如何,该执行的仍需执行,军令不可违。
“遵命。”
二人唯有苦笑,表示会尽力而为。
龚都与满珪悄悄离去,以免有人察觉他们曾私下与州牧安云天会面。
苏牧依旧如常来到前线督战,邀月等人也随行在侧。
于凤舞向他汇报:“如今仅剩两处阵地,应该很快就能攻下。”
尽管夏军抵抗激烈,却依然难敌飞凤军的进攻,接连失守多处阵地,目前仅余两处仍在坚守。
苏牧沉吟片刻,下令道:“必须尽快攻克,不惜一切代价。”
他不愿见到过多伤亡,即便麾下多为召唤士兵,但若能占领全部外城阵地,便可进一步压缩夏军在内城的生存空间。人数众多、空间拥挤,时间一长,内部必生——这正是苏牧想要推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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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凤舞领命。她早有攻城计划,只是先前采取稳妥策略;如今苏牧既已下令不惜代价,她便有了放手一搏的余地。在她看来,夏军虽具战力,仍不及飞凤军。此前是因顾虑苏牧的想法而有所保留,如今则可更果断地展开攻势。
夏军得知仅剩两处阵地,也增派更多兵力防守。受限于地形,双方参战人数各自数千,合计仍逾万人。
不久,惨烈的肉搏战再次爆。没有箭弩远攻,只有最原始的近身厮杀。刀剑折断,便徒手相搏,甚至以齿为刃。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后方立即有人补上。飞凤军誓要夺下阵地,夏军则拼死守护这最后的据点——双方陷入开战以来最漫长、最血腥的一战。
人越倒,补上的人就越多。
从空中俯瞰,只见人群密集如蝗虫。
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冲上前去。鲜血已流遍整条街道,将路面染红。
然而飞凤军毫不畏死,即便到了此刻,士兵们依然面无惧色地向前冲锋。
夏军这边虽以神武卫与丰台大营的精锐为主,可终究也是血肉之躯。
惧意,终究难免。
起初凭着一股锐气尚能支撑,但时间一久,这股气便渐渐消散,而飞凤军却愈疯狂。
于是飞凤军愈战愈勇,愈战愈凶;夏军却渐渐力不从心,难以应对飞凤军的猛攻。
一旦有人心生恐惧,便引连锁反应。
那口支撑着夏军的气一散,自然再难抵挡。
转眼之间,原本还能奋力作战的夏军士兵,竟兵败如山倒,一个个开始往后奔逃。
“不准退!不准退!”督战军士见状纷纷拔刀,接连砍倒数人,厉声怒吼。
但这已无济于事,反而激起溃兵凶性,竟反身将督战队的人也砍倒在地。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溃兵的杀意。
既然动了刀,那就杀到底吧!
在前线观战的夏侯威脸色铁青,万万没想到夏军竟溃败至此,甚至自相残杀。
庄羽同样面色阴沉,厉声道:“快放箭,射杀这群乱兵!”
这已不是溃兵,而是乱兵。
既是乱兵,唯有诛杀。
一波箭雨落下,溃兵倒下一片。
说到底,逃兵一旦开始后退,便是胆气尽丧,只知拼命往后方逃窜,只求离敌军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