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诏狱我还是头一回来,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苏牧环顾四周,忍不住出声感叹。
前世他便听闻诏狱凶名在外,可若真想亲眼见识一番?那是绝无可能的。如今倒好,锦衣卫竟原样复刻了一座真诏狱。
“我虽不是初次来,可每回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萧廷接话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不打紧,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往后有的是机会来。”苏牧含笑说道,神色温和。
萧廷一时语塞。
他自然不愿常来此地。可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确是事实,进出诏狱在所难免。即便不必亲自审问犯人,总有需要进来的时候。
不多时,洪七公与丐帮五老被锦衣卫押了上来。除了白世镜外的五位长老都在其中。这六人虽未受重刑,但关押日久,内力被封,此刻皆是精神萎靡,形容狼狈。
“洪七公,本王打算放你与丐帮五老离去。你们可愿走?”苏牧开门见山道。
洪七公在几人中气色最佳,尚能开口回应:“苏……”
“此乃汉王,注意称呼。”萧廷沉声打断。
汉王?已经称王了?洪七公心头一震,转念又想,冀州本就是富庶大州,苏牧既得此地,自立为王倒也顺理成章。以他展现的实力,莫说割据一方,便是直取洛阳也非难事。
“汉王有何指教?”洪七公定神问道。
“指教?”苏牧淡笑,“不过是要放你们走罢了。”
至于其中深意,自然不会说与洪七公等人知晓。棋子罢了,何必多言。
“为何只放我们?”陈孤雁突然开口,声音却虚弱不堪。
几人虽受伤不轻,内力被封,却未曾遭受酷刑折磨,因此只是身子虚弱、精神萎靡,尚不至于落到全冠清那般境地。
萧廷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当下跨前一步,毫不客气道:“叫你们走便走,问东问西做什么?你们有资格过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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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风虽神色疲惫,仍挺起胸膛,昂然道:“阁下如此嚣张,可曾听过‘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举头三尺有神明,苍天岂会饶过谁!”
“就你?”萧廷一声冷笑,满面轻蔑,“配吗?”
这般货色,也敢妄想?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陈长老、吴长老,都少说两句。”
洪七公先劝住了陈孤雁、吴长风等人,示意他们噤声。
随后他转向苏牧,问道:“汉王,老夫想知道,为何全冠清、白世镜、徐长老、马夫人等人不能一同离开?”
苏牧负手而立,沉声道:“你应该明白,孤留下他们,自然是因为他们有问题。”
洪七公默然片刻,又道:“全冠清勾结外贼、图谋不轨,徐长老利欲熏心,这些我都认。可白长老与马夫人……又是所犯何事?”
全冠清罪行确凿,莫说苏牧要杀他,洪七公自己也恨不得亲手清理门户。
但他清楚,全冠清不可能被放出,即便处死,也必由锦衣卫动手。
至于将人带回丐帮公审,更是绝无可能——洪七公根本带不走他。
徐冲霄年事已高,在诏狱中虽未受重刑,却也时日无多,洪七公索性不再过问。
可白世镜与马夫人为何也不能放?尤其白世镜,起初未受刑求,后来却遭严讯逼供。
“你问他们所犯何事?”
苏牧对洪七公的追问并不意外,径直道出真相:
“马大元虽死于全冠清背后之人手中,但他在遇害前,已撞破马夫人与白世镜私会,正欲揭二人之时,恰被那人灭口。”
“不过白世镜与马夫人做贼心虚,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马大元。”
丐帮内部这桩丑闻,可谓不堪至极。
洪七公瞠目结舌,一时竟说不出话。
马大元察觉白世镜与妻子有染,正欲动手惩治二人,却突遭毒手……这遭遇着实凄惨,当真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