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衔灯甩掉了粘在袖子上的黄色苍耳,小小的脑袋上挂满了大大的问号:“你说什麽?”
怎麽一个两个小的都想和我这个老的去见更老的?
鬼的内心乱成一团。
这还不算完呢,从门口挤进来的不死川实弥吊着眼,露出来的胸脯上刀疤绷得紧紧的。
他摆出了一副看似过来帮忙实则来找麻烦的姿态,鼻子里喷出的气流多到可以把轻飘飘的鹤衔灯送上天与某只白鹤肩并肩。
这人不嫌事大,甚至还摆出了鬼杀队遇到鬼时独有的微笑与上弦一隔空问候:“好久没有见到鬼了,要是再不活动一下我的骨头都要松了哈。”
鹤衔灯:“……我还是自己去吧。”
他死也不想承认,刚刚不死川实弥抱着手一脸和善的说出饱含威胁的话的那一刻,身为鬼的自己居然在心里缓缓地松了口气。
……就好像有谁掰开自己的下巴喂了颗定心丸下去,似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没想象中的那麽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致■■的一封信】
我有那麽一点点不想写信了。
当!当然啦!这不是怪你啦!只是我暂时不知道该给你写什麽好了。
鬼杀队的生活是很有趣,但是好像没有我在山里过的那麽有趣,感觉我就一直待在小房间里,偶尔出去了,也就是换个大房间,周围又没有零食,也没有好大的一座山给我捣腾,而且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我的孩子们了……
感觉自己吃了睡睡了吃,比起鬼更像猪。
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是白鹤之鬼了,也许会变成白色猪猪鬼……
我才不要这样呢,这样就撞人设了呀!鬼杀队里面已经有猪了,我才不要成为第二只猪!
才不要变成好多都差不多的鬼,我要成为有特色的鬼啊!
我从小到大都很出衆的!变成鬼也是哦!我才不要现在突然就泯然于衆人了啦!
因为我是白色的啦,周围的人没有白色头发的。
但是到了鬼杀队之後,我就发现我错了,也是有人有白色头发的……
可是为什麽呢?大家都是白色头发,为什麽他却可以在阳光下面呢?
虽然我知道我现在也不能去阳光下面了,但是在我还没有变成这样的时候,我还是不能去太阳底下。
所以感觉有点难过哦,明明是差不多的,但是却又不一样……
每当沮丧的时候,就是要吃甜食!谁让我只能吃到甜味了啦!
还可以种花!或者是去玩捉迷藏!
不过玩捉迷藏的话,没有人能找得到我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无聊的时候就晒晒月亮呀,或者去做饭,不知道为什麽我还挺喜欢做饭的,虽然我没法吃。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後,就去和自己的孩子们谈谈心吧。好久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了,他们会忘了我吗?
我好像不该一直睡下去的呢……
卖药郎说他不想掺合那麽多事情,说把那孩子的眼睛治好之後估计就要离开了。
哎,那家夥老是跟我暗示我欠了他多大的人情,感觉之後会不好过,估计要赔给他很多东西了……
其实呢,卖药郎有叫我不要老是掺和到奇怪的事情里去的。
我也想啊,也许我就不该下山的。
不过都已经下来了,就不要计较那麽多了,对吧?
我想我会努力一点的。
我还没有见过山主彩色的壳诶,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後把它摁在小河边洗干净了看看吧。
有点期待哦。
最近有些忙,暂时不给你写信了。
没关系的。
不会忘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