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觉得把手伸进人家Omega的衣服里不好,于是她决定适当使用工具。
所以,她拿出了刚刚那把匕首。
虞念青:“……”
“衡船长,你想杀了我吗?”
衡星:“额,碰到那里,不太好吧”
她想用匕首的尖端把链子挑出来
虞念青叹了口气,看着衡星红红的耳尖,朝她微微挺胸,“直接拿吧。”
“哦。”衡星耳尖更红了,轻轻撩开他的衣领,用另一只手的小指指尖把链子勾出来,全程规规矩矩,完全没有乱看。
他静静地任她动作,乖巧得像只小猫。
她觉得虞先生今天哪里不对,有可能被吓到了。
绑架t还是很可怕的,她理解。
“虞先生,他们抓你是因为你背叛组织吗?”
“不是,他们想把我送到别人的床上。”
“啊,那太过分了,太不合法了。”刚扭了一个人脖子的正义使者衡星义正言辞道。
她好像在书上看过这个,叫什麽吊桥效应。
虞先生可能遭受太大的惊吓,把因恐惧惊讶産生的剧烈心跳认成心动,对前来救人的她産生了依恋感,所以才用这种深情专注的眼神看着她。
一切都合理了。
她想通了之後,脸上热意退却,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深沉地叹了口气。
可怜的Omega。
虞念青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不理解衡星为什麽皱着眉头胡思乱想後突然变脸看了他一眼,眼神夹杂着些许同情和怜悯。
算了,不重要。
在他看来,衡船长不管做什麽表情都很可爱。
衡星从项链形状的空间钮里取出一把麻丶醉枪,然後重新跳上天花板,守株待兔。
时间卡得很巧,她刚找到一个狙击的完美位置,门就打开了。
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搓着手打开门,然後被神枪手衡星一枪放倒,摔在他同伴的尸体上,两个人像叠叠乐一样叠在一起。
衡星上去搜他的身,在裤子口袋里找到虞念青的手环状空间钮。
她还在同一个口袋找到一把能源刀,把男人用尼龙绳捆在原地确认他挣不开後,她走回床边,举着能源刀对虞念青说:“这个也许割得断。”
术业有专攻,轻轻松松直接割断,断开的绳子散在床板上。
“虞先生,他之前掐了你脖子吗?”
果然,留下勒痕了。
虞念青朝她笑笑:“这绳子栓得太紧了而已。”
“会很痛吗,需要抹药吗?”衡星问他,边说话便把他手丶腰和腿上的绳子割断。
“不……”虞念青刚想回答,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垂着眼问她:“那,衡船长能帮我涂一下吗?”
衡星疑惑地看了眼他的手,看起来很健康啊。
哦,可能是被绑太久了,血液循环不畅,现在动作不灵活,所以才请她帮忙涂药。
“当然可以啦。”
这点小忙她还是帮得上的。
“那我过会洗完澡来找你吧。”虞念青道,“刚刚天花板好像漏水了,是不是上面水管破了。”
衡星点头,表面平静实则心里狂风大作。
刚刚她为了找虞念青,顺着通气管道在整个飞船的天花板到处爬,在找到他後短暂地在这张床正上方的天花板停留过。
通气管道通着暖气,温度很高,她被吹得汗如雨下。
不会天花板滴的水就是她的汗水吧。
“衡船长,你在想什麽?”
衡星回神,尴尬地催促:“虞先生,你先去洗澡吧。”
“哦,对了,衡船长,为什麽飞船里进了小猫咪?”
“嗯,那不是小猫,是载着我的终端的扫地机器人,主要起一个声东击西的工作。”
衡星走到破了的天花板底下,从上面的隔层中滑出一个扁扁的扫地机器人,正好落在她怀里。
扫地机器人还没有关机,依旧在尽职尽责地工作,在她怀里扭来扭去,确实有点像一只淘气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