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青身体一软,无力地跌入Alpha的怀里。
往日梦幻曼妙的玫瑰香在自己的骨髓里横冲乱撞,霸道地冲刷着他的身体和灵魂,让人不自觉地想臣服在她腿下,跪在她身前朝她露出自己白皙的後颈。
希望她可以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向所有人宣告她的存在。
标记结束後,衡星抱着他往墙边挪,靠着墙能舒服点,还省力。
她意识到虞念青轻得吓人,偷偷比对了一下两人手腕,发现他的腕骨比自己细很多。
可能这就是Omega吧,纤细脆弱,还很黏人。
他依旧伏在自己肩头,腿夹着她的腰,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耳际。
很痒,但没有比这更好的姿势了,衡星选择自己默默忍受。
刚刚都那样了,不差这一点,只要不乱动就好了。
她眼睛发直,看着天花板发呆,努力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自己忽视怀里炙热的身体。
有一说一,抑制剂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没有抑制剂之前的人们是怎麽生活的。
几月一次的发情期和易感期撕扯着人类该有的理智,被欲望驱使像行尸走肉一般。
对了,衡星突然想起来下午被打断的思绪。
她现在对信息素识别障碍,等到她易感期的时候怎麽办。
她想翻找一下空间钮,看看里面有没有被自己遗忘的抑制剂或者防溢贴。
但手刚擡起来,怀里的Omega呜咽了一声,大概是以为她要走,伸手把她的手臂按下去。
力气不大,很容易就可以摆脱。
衡星又叹了口气,乖乖地放下手臂,没有挣扎。
算了,等会他睡着了之後再找。
他应该可以自己睡着吧。
衡星想拿起终端看看,结果手又被按下去。
算了,要是半小时後,他还是没有睡着的时候再看吧。
不到半个小时,虞念青就睡着了,安静地趴在她耳边,气息平稳。
衡星把他横抱起来,准备送他回床上睡觉,然後赶紧回去驾驶室开飞船。
她并没有注入很多的腺液,尽早拿到抑制剂,省得还要再补一次标记。
她忽略了发情期Omega的黏人程度。
刚把他放在床上,连被子都还没给他盖,他就醒了,委屈巴巴地跪在床上看她。
衡星努力和他解释,“我去开飞船,你在这乖乖睡觉。”
虞念青仰头看着她,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眼圈又开始泛红。
“虞先生,你再忍忍,再两天就有抑制剂了,到时候你就可以重新成为一个自由的人。”衡星道,坐在床边帮他盖被子。
一滴透明的液体砸在手背上。
她诧异擡头,发现他抱着腿,看着她的脸,无声地落泪。
衡星愣住了。
虞先生流泪的模样,不似孩童无理取闹的大喊大叫,也不似电视剧里陈医生伏法後隐忍地落泪。
总而言之,就是很好看,比他们都好看。
她第一次见到有人连哭都这麽好看,甚至隐约感觉他哭出声会更好看。
当即她就心软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好。”Omega哭得眼圈红红,像刚刚一样跪着爬到她的怀里。
“这个姿势抱你不好吧。”衡星道,忍住把他一把按在怀里的冲动。
他手臂揽着自己脖子,双腿夹着腰,这样站起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就会不可避免地放在他的臀部上。
不好。
这样不好。
衡星拉开他的手,转了方向,背对着他,“我背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