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虞先生嘴上嫌弃,心里还是很喜欢的嘛。
虞念青回神,对她说:“好,你还没洗澡呢。”
“嗯,现在回去马上洗。”衡星揽住他的肩膀,一起回酒店。
路灯把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慢慢吞噬笼罩雪地里的两个雪人身上。
回到二楼,虞念青把今天新买的睡衣递给衡星,“我已经帮你洗好了。”
衡星拿着睡衣走进浴室,等她站在莲蓬头底下时,转头发现虞念青也跟了进来,“你要拿东西吗?”
“没,我陪你好不好啊。”他边说,边锁上浴室门。
衡星:“不,不好。”
看着她的耳尖迅速蹿红,虞念青笑着调侃她:“我们昨天不也是一起洗的吗?”
衡星想让他出去,“今天和昨天不一样。”
虞念青不肯,边转身边说道:“我不看你行了吧。”
他怎麽都不出去,衡星也没有办法,只好加快自己的动作。
她迅速地冲掉身上的肥皂泡,用毛巾吸。掉身上的水珠,扭头拿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他正在脱掉大衣,大衣里的病号服睡衣展露在眼前。
衡星问:“你还要再洗一次吗?”
“嗯。”虞念青的回答很低很轻,像羽毛拂过水面,没有掀起一丝涟漪。
“那你快去洗吧。”衡星准备套上睡衣,发现他病号服底下还穿了东西。
镂空蕾丝睡衣紧贴着他的腰线,雪白的美背上昨晚自己留下的红色印记依旧清晰可见。看着这些痕迹,昨晚混乱的记忆再一次回到眼前,她穿衣服的动作一顿。
黑色透着肉的丝袜紧绷,在大腿中段停止勒出一条细线,同为蕾丝材质的吊带向上延伸到小腹。轻微的捆绑後隐藏着难以言明的破坏欲。
“衡船长,我记得上次装修的时候说你喜欢蕾丝。”他没转身,只稍稍侧头,声音轻柔缥缈,宛若随风漂浮在空中但怎麽都抓不到的细丝带。
“你现在还喜欢吗?”
“当然了。”
声音表明Alpha已经走到自己身後。
突然间天旋地转,浴缸水花溅起,盖住里面不可言说的声响。浓烈的信息素相互纠缠,最後融进溅起的水滴里。
之後的一瞬间,虞念青觉得自己可能会溺死,但他不清楚困住他的是空气还是水还是其他。
凌晨三点,衡星更换了卧室里的床单和被套。
*
翌日早上醒来,虞念青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昨天早晨时沉重。
总得要慢慢适应,要不然等Alpha易感期的时候,他想不到自己的身体上将会是如何的浩劫。
身侧空空荡荡,只剩一点热意。
不自觉地擡头寻找,他发现衡星站在窗边无声地向外眺望。
碎金般的日光撒入屋内,t衬得她的眼瞳和头发更加明亮惹眼。
虞念青好奇道:“衡船长,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昨天的那两个雪人。”衡星回,“虞先生,我们今天去坐狗拉雪橇吧。”
虞念青:“好。”
狗拉雪橇是这家酒店的招牌项目。雪山上有一条专门的路线,客人们可以坐在雪橇上,被四只雪橇拉着欣赏雪山风景。
开着飞行器回到山脚,告知来意後,管理员热情地带着两人去挑狗。
看清库房全貌後,衡星迟疑地开口:“拉雪橇的不是真狗吗?”
库房里摆着四五十只各式各样的机械动物,外表做得十分逼真
管理员:“那多不安全啊。”
她神秘兮兮地介绍:“我们店里的这些机械动物都是最好的,和皇帝的宠物同一家工厂出品的。”
皇帝的黑豹吗?
衡星蹲下,仔细看看面前的熊猫。
确实,和那只黑豹同样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