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还绯红的眼尾轻颤,抿抿唇也忽然学着他的样子手在唇边扩成括号仰头拼尽全力地喊了声:“沈舟渡——”
沈舟渡笑着高喊回应她,“我在这儿——”
夏婵:“你有病——!”
他失笑,“相思病——”
“神经病——”
“我愿意——”
“沈舟渡——”
“诶——”
她忽然看向他,很迅速也很低地说了句,“我喜欢你。”
沈舟渡怔住了,一时间像没缓过神怔讶看向她。
而她此刻的眼睛越来越红,望着他深沉而陈杂。
那像是她迟来数年才姗姗传递给他的答案的回音。
下一秒他忽然起身一把就将她抵在了海绵墙上!这屋中为做隔音,四面八方都安装了柔软的海绵墙。
夏婵的後背蓦然靠在了一片柔软的皮革上,仿佛陷入了一片云。
他蓦地俯下唇,唇角几乎就要贴上她的唇角,却在近在咫尺的距离生生停住了。
他的呼吸忽然就离她的很近很近,眼睛也与她近在咫尺地相对。
近到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
然後轻擡指尖十分轻缓地疼惜地从她脸颊浮肿的五指印上浮过,微微轻颤着。
夏婵就也一瞬不瞬地与他星河似的眼眸静对,忽然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去吻他的唇。
沈舟渡的呼吸蓦然沉重,下一秒忽然反客为主一手按住她的後颈,不管不顾地俯下身深吻。
她的唇是微微凉的,带着一点像鲜花唇膏似的香气。
与他的唇蓦然贴合在一起也如被风吹动的花瓣微微发着颤。
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唇角辗转轻吮。
一点一点地似采撷,一寸寸地似攻克,两人的心跳与脉搏此刻都似连在了一块儿四周的温度也仿佛在无形地升着温。
片晌他微微停下来,两个人的呼吸都已经乱了,额头贴着额头轻轻喘息着。
夏婵唇角泛白盯着他一下一下起伏的胸膛,极低地哑声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什麽?”沈舟渡思绪眩晕嗓音也透出沙哑。
“谢姰……”夏婵缓缓擡头看向他,“谢玫。”
他眸光极微地触动了一下,指尖又疼惜般在她的脸颊轻抚着,说:“有猜测,但一直不确定……”
“直到今天才确认。”
他的指尖如轻缓的微风浮过她也仿佛能融化她,她错觉自己此刻也仿佛要沉溺在他的目光里融化,唇边涩笑,“是不是很狗血……也很可笑?”
她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真的是……真的……”
沈舟渡只轻声叹息,“我只是觉得……很难过。”
“难过?”她看他。
“嗯。”他对上她的目光又轻轻笑起来,指尖轻掖着她的鬓角,忽然不由分说将她带进怀里轻拍她的肩膀像轻哄。
“你一定早就认出她了,却没和我们任何人说过。曾经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哪怕说着已经不在意了,可又怎麽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可你就一直独自在面对这份难过,也默默对抗这份难过。所以……我很难过。”
夏婵的胸膛里当真像有一片酸海在搅灼,烧得她心脉仿佛都要融化沸腾,再忍不住头死死地埋在他肩膀上眼泪又落下来,指尖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泣不成声。
他的心尖也酸涩,就一下一下轻拍着她像轻哄。
片晌在她情绪终于像稳下来擡起头时微低眸,轻吻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是咸的,眼睫在他的唇贴上的刹那微微发着颤,像颤抖的蝶翼。
少顷他再直起身回味似的对着她轻笑,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情绪已静下来,轻声道:“真的做什麽都可以麽?”
她主动去轻吻他的侧颈,“真的……隔音这麽好麽?”
沈舟渡颈线微僵喉结轻滚了一下才恍似听明白她的意思,“你……”
她已从他的颈再次缠吻住他的唇,然後呼吸纠缠着到他的下巴丶喉结……
指尖也在悄无声息地解着他的纽扣。
沈舟渡呼吸错乱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按在墙上,声线已经极哑极哑,“你确定?”
她只是再次以吻封缄住了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呼吸榨取他肺里的氧气,然後脉搏与心跳全部相缠,直缠至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