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时摇摇头:“无事。我正好也需要解忧。”
枢瑶一愣,眼神微不可察的变了几分,像是想从彦时的表情中判断真假。
“解忧没有问题?”她试探的问道。
“嗯。”彦时轻声应道,垂下眼帘。她指尖轻轻摩挲茶盏边缘,动作很慢,“一个很圆满的梦。”
枢瑶注视着彦时。
她总是难以从彦局的眼中,看出任何情绪。
无论发生什麽事情,都无法令她变容。
但是彦局仅半天就从解忧的梦境中醒来一事,比灵药堂今年的解忧质量不合格,还要的令人震惊。
枢瑶下意识的说道:“彦局,虽然有些冒昧的,我还是想问下。”
“你的不可得之物,是什麽?”
彦时:?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了,此前在浮空拍卖场,剑姑也问过她。
那会彦时就搞不明白这个问题什麽意思。
她缓缓说道:“好巧,此前也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彦时疑惑的看着枢瑶,“你们如此好奇于人之不可得之物,究竟是在问些什麽?”
枢瑶看上去可比剑姑好沟通多了。
说话起码没那麽谜语人。
枢瑶:“你不知道?”她微微皱眉,语气里有一瞬间的迟疑。
她一时间无法判断彦局的用意,也分不清彦局是在装糊涂,还是她真的不明白。
“因为母神的一切馈赠都有代价。”枢瑶解释道,“不可得之物,便是一切的代价。”
“万物生灵,终其一生,都会被困于不可得之物。”
这话就说的很明白了,彦时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简称永远不知满足,已经拥有了许多,还想拥有更多。
枢瑶没能从彦时这里得到直接答案,她也不强求,继续说道:“彦局,解忧的事还在调查,那其它。。。?”
她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彦局进门时说的,是需要一个解释。
枢瑶并不能确定,彦局指的“需要解释的事情”是哪一件。
血阵暴露不过下午的事情,彦局那会应该还在解忧的梦中。
如此短的时间,虽然都说彦局无所不知,但是万一呢?
彦时非常直接:“白玉京底部血阵的事情,你不具体解释一下?”
枢瑶还在试图糊弄过去:“彦局,你是指?”
彦时:“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她注视着枢瑶:“关于底部的血阵,受害者来自于哪,参与的又有哪些家族?”
彦局果然什麽都知道了。
“彦局,”枢瑶叹口气:“我们没有办法。”
“白玉京需要支撑阵法,如果坠毁,对你,对我,还有人族而言,都是灾难。”
“你混为一谈了。”彦时打断她,“建立之初时,白玉京可不是靠血阵支撑的。”
“你们能找到一种方案替代烈日冠冕,不可能没有其它方案。为何一定是血阵?”
白玉京下的这些无辜献祭者们,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枢瑶苦笑一声:“彦局,没有其它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