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子同往椅子里缩了缩,“我……我当然……当然是帮你啦。”
虽说瑞德对自己许以重金,但是孰轻孰重王子同还是算得清楚的。自己没了瑞德的好处还可以回来当老爸这间公司的皇帝,自己要是弄丢了项响,那非让老爸一脚踹到太平洋去不可。所以,王子同只用了一秒钟就想清楚自己应该站在哪里了。
“你确定要帮我?”项响问王子同。
王子同这个郁闷啊,看来自己这汉奸的底子算落下了,就算自己想洗白人家都不见得给机会。
王子同苦着脸对项响说:“小项哥哥,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咱俩近吧。我把我爸都让给你了你还信不过我么?我跟瑞德那就是因为你,你要说喜欢他我就帮你追他,你要是说不喜欢他,那我就直接把他踹出门去。全听你一句话啊。”
王子同一个劲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拼命要洗白自己。
项响听着他唠唠叨叨,也不往心里去。只是在想自己的计划。想好了,拿起电话给大宁打:“你过来一下。”
说完放下电话继续看王子同表演。
一分钟之后,大宁进来了。王子同也乖巧地闭上嘴,老老实实趴在桌子上装死。
项响对大宁说:“你安排一下政府关系部。让他们联系一下石家庄这边的上级主管单位。”
大宁嗯了一声。王子同一听石家庄三个字立刻不装死了,赶紧起来伸着脖子问项响:“你要做什么?”
项响看了王子同一眼,没理睬他,转头对大宁说:“让他们从这个客户中方的上级主管部门入手,把这个项目给我拖住。资金审核也好,项目重审有行,用什么办法都可以,理由自己去想,总之就一个目的——我要他们这个项目不能按原计划实施,必须重改时间表。”
大宁心领神会。“改到什么程度?”
项响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无限期。”
“啊?”王子同张大了嘴巴。“项响,你是不是也太狠了?”
项响凛冽地目光转向王子同。
王子同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巴,重新趴回桌子上。
叮,项响桌上的电话响了。
项响接起来,是老妈。
“小响,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老妈的语气非常沉痛。项响的心一下子就漏了一拍。
“是什么?”项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大宁。他知道老妈说的事一定跟大宁有关。
“小响,我这几天带着韩静去了好几个研究中心,他们都是很专业的研究机构,所以我认为他们的检查结果应该是正确的……小响,韩静她恐怕是真的没有几天了。”
项响的耳朵嗡嗡作响。
“医生说她的病进展得非常迅速,目前没有特效药,只能采用维持疗法,她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仿佛晴天霹雳,项响被震得呆立在当场。“妈,怎么会这样?”项响嘶哑的声音艰难地问。本来以为韩静还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的,可是怎么竟然说没就要没了?如果韩静是这样,那大宁呢,他是不是也会这样离开自己?项响被这个可怕的念头控制着,身体里空荡荡的,连思维都不能够。
“小响,我跟你说过,到目前为止,还有很多疾病是现有的生物医学模式不能控制甚至是不能解释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尽我们的能力减少她的痛苦。”
项响难受得已经喘不上气,却又哭不出。
老妈还在有条不紊地讲解。大宁已经帮项响按下了电话的免提键,让房间里的三个人都能听到项响妈的声音。
“小响,你跟君辉说一下吧。如果韩静希望他能送送她,我觉得还是满足她的要求比较好。你说呢。”
项响无语,眼圈已经红了。
“噢,对了,小响,我忘了告诉你。”项响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提高了声调。“韩静她没有感染艾滋病毒,我手里有她在这几家医疗机构的全部化验单,虽然她的血液指标和体征都是异常的,但是最后确诊她不是艾滋病毒携带者。你看我给你念啊……”
项响默默听着,眼前越来越黑。
当老妈终于念完的时候,项响只问了一句话。“妈,大宁是不是没事了?”
“是啊,他当然没事了……”老妈答得清楚。
项响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整个人软软地向地板倒下去。
爱惜自己
项响再醒来时,还是在办公室。虽然感觉上好像过了很久,其实也还只不过是片刻的时间。
项响看着天花板上中央空调的风口知道自己已经被放平在沙发上,而且自己的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叫的和一个闹的。
叫的是王子同,他已经见识过了项响晕倒的摸样,所以知道要做些什么。此刻拿着项响的手又掐又捏,一遍遍喊项响的名字。
闹的是大宁,他怎么也没想到项响会突然晕倒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刻大宁吓得差点没死掉。
“小项,小项?小项哎……”王子同一声声地叫,变着花样拐着弯,不知道叫了多少声终于是把项响叫回了魂。
大宁在一边急得直转圈,看一眼项响再瞪一眼王子同。“这是怎么了?啊?王子同你说上次你也看到他晕倒过?那你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啊?还等着他再晕倒是不是?你这个黑心的资本家……”
“大哥,我还没当上资本家呢。”王子同蹲在地上小声嘀咕,样子颇为可怜。
“还没当上你就已经这么黑心了,那等你当了家我们还活不活啊?”大宁把责任都算在王子同的头上,越说越气,恨不得立刻踹王子同一脚。“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这么使唤人看我不收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