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师兄。”
苏海媚咬了咬下唇,终是按捺不住再次开口,声音中比先前多了几分急切,“媚儿所言,并非只有这些。”
风知遥正欲抬手翻阅案上卷宗,闻言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目光依旧平静无波:“苏姑娘还有话要说?”
“是。”
苏海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往前又挪了半步,压低声音道,“师兄可知,今日地牢劫囚的那名修士?他并非寻常散修。”
风知遥眉梢微挑,似是来了些许兴致:“哦?难不成那人还有莫大背景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只是他却身怀重宝!”
苏海媚语气加重,眼神里带着刻意营造的笃定,“媚儿曾与他有过交集,察觉他修炼的功法极为古怪——能吞噬他人灵力,甚至连妖兽的本源都能炼化!”
她见风知遥神色未变,又急忙补充:“不止如此!他还能施展诡异的幻境之术,先前黑石城赌档的乱子、李绝府上的流言,多半都与他脱不了干系!此人心机深沉,今日之局…他未必就真死了!!”
这番话,她压了许久。
然而,
风知遥听完,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那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在意:“你说的那人,已然陨于我手,区区一个炼气期的小子,你认为他能在本使的手下逃生?”
苏海媚猛地一怔,脸上的急切也瞬间僵住:“不…不能!…”
风知遥的指尖再次落在卷宗上,那翻页的动作从容不迫,“方才地牢之中,他欲劫走灵童,被我以太阳真火击杀,已化作了焦炭一具。”
他抬眸看了苏海媚一眼,目光里带着几分淡漠:“无论他身怀何种重宝,修炼何种功法,既已身死,便都是过往之事,无关紧要了。”
在他眼中,一名炼气期修士的生死,与碾死一只蝼蚁并无区别。纵有几分古怪,也不值得多费心神。
苏海媚彻底慌了。
王沐死了?这个唯一能让她与风知遥产生关联的“筹码”,竟就这么没了?
不…她打心底的不相信这个结局!
她站在原地,手心已沁出冷汗,先前想好的种种说辞,此刻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风知遥的淡漠,比刘洪的狠辣更让她恐惧——前者是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连利用的价值都懒得评估。
“不行,若是刘洪这棵大树倒了……必须傍上风知遥才行!”
苏海媚的目光扫过他那清冷的侧脸,扫过他月白长袍下挺拔的身形,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的心底滋生,且迅蔓延开来。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抬起,指尖却勾住了自己青衣的系带。
“嗤啦——”
系带松开,衣襟顺着肩头滑落,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泛着一层柔和却刺眼的光晕。
见此情形,
风知遥翻卷的动作猛地顿住,眸色骤深,放在卷宗上的指尖也微微一颤……
他虽一心向道,却也并非不谙世事的懵懂修士,苏海媚此举,他岂会不知其意?
苏海媚没有停手,素手继续抚过腰间,余下的衣衫如同流水般滑落,掉落在地,出轻微的声响。
她就这么一丝不挂地站在风知遥面前,身姿窈窕,肌肤胜雪,却没有半分轻浮,反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风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