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将他头上的花瓣取掉,又跟他碰了个杯,“明天我要躺一天。”
好好休息!
今天认识太多人了。
这个姓李,大肚子中年男,是剧情线里的小炮灰。
那个姓钱,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是反派。
还有些会在将来成为谢霁初的盟友或小弟,大家都有各自的角色定位,不过现实毕竟不是一成不变的,很死板地去看待反而会容易出错,“那个地中海就是你说的那个暗地里给你挖坑的坏家伙吗?”
“对,就是他。”谢霁初眸光微冷。
夏知若有所思地点头,压低声音,“我看那人和那个高个子挺熟的,你两个人都小心着点儿。”
麻烦总会被解决,而且会很快。
……
夏知是这么想的,剧情线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岂料,一年,两年,三年……他们都结婚快五年了,谢霁初遇上的麻烦依旧只多不少,一个问题解决了又会来新的,是逆袭龙傲天的人生注定不会平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夏知想不明白。
她将最后一枝花插进花瓶,哀哀地叹了一口气。
从原本的工作离职后,夏知在家里人的支持下开了家不大不小的花店。
花店很容易和浪漫挂钩,但真正去做的时候会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各种包装和清理会令人很头疼,熟练后会好一些。
夏知很喜欢帮买花的人写卡片或者画简单的卡通画,大多时候能感受到送花人的真心,好像自己也多出了一份的幸福。
当然,也有不小心吃到瓜的情况,比如有些人一口气买两捧一模一样的花,备注一样的甜言蜜语,送到不同的地址。
“店长,因为那两捧花送错地址的事,那个卷毛男打电话来说要投诉我。”大学兼职的女生接到投诉乐呵的,没有送错花的苦恼,只有揭穿渣男的爽,“还要和你聊。”
夏知接起电话,先听到对面的污言秽语,把她、她的店员以及整个店都骂了进去。
夏知直接给挂了,她知道小姑娘是故意送错的,也没责怪,只说:“把花的钱退给他,然后给他拉黑名单里。”
正说着,手机铃声又响了,“别接。”
店员指指旁边的桌子,“店长,是你的手机。”
“哦,我的呀。”夏知一看是谢霁初打来的,说是晚上去老宅有家宴。
“待会儿我去接你。”
“好。”
迟老爷子毕竟是年纪大了,各种毛病都冒出来了,最近一年内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疗养,但状态仍是每况愈下,上个月都直接进了icu,待了一周才出来。
可能是预料到自己时日无多,于是愈坚信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就经常喊着小辈们回老宅吃饭。
小辈们只要有时间的都会去,装也装出来其乐融融的模样。
“三爷爷,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特意领来让您掌掌眼。”
听小姑娘把男朋友夸的天上仅有地下绝无的,夏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就跟那卷男对上视线了,“……”
她从卷男眼中看出了明晃晃的震惊,估计自己的表情应该也差不多。
世界真是太小了,这渣男又让她碰上了。
旁边的谢霁初刚给老婆切完牛排,一扭头就看到他家知知跟一个陌生男人大眼瞪小眼,不甘寂寞地喊:“知知。”
“啊,怎么了?”夏知回神。
谢霁初挑剔地打量了卷毛男一眼,收回视线,“是你认识的人吗?”
“是我花店的客人。”
夏知忽略男人恳求的眼神,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他订了两捧一样的花,写了一样的卡片,想送给两个不一样的人,结果我们店不小心搞错了,两捧花送错了地方。或许,其中一捧就是送给栗栗的吗?”
刚才还兴致勃勃介绍的迟栗脸都绿了,看向自己的男朋友,“你不是说那花不是你订的吗?”
哦,夏知想起来了,卡片虽然写了女孩的昵称,却没写自己的落款。
卷毛男张口结舌,刚憋出来一个字,被甩了一嘴巴。
“你马上给我滚!”迟栗被气得不轻。
*
“何必说出口呢,把场面弄得那么难看,扰了老爷子的兴致。”在家宴结束,夏知在后院秋千那里自娱自乐时,有人过来教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