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天津桥遇仙预言,平淮西成中兴名臣
唐朝的裴度,没当官的时候,穷得叮当响,在洛阳城租了间小破屋,每天骑着一头瘸驴出门。那时候淮西的吴元济叛乱好几年了,朝廷派兵打了好几次,都没打赢,老百姓被征兵征粮折腾得苦不堪言。
一天早上,裴度骑着驴上天津桥,刚走到桥中间,看见两个老头靠在桥柱上叹气。一个说:“蔡州(淮西核心)打了这么久,人都快熬不住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平定啊!”另一个刚要接话,抬头看见裴度,突然吓得往后退,脸都白了。
裴度的仆人背着书囊跟在后面,离得远,隐约听见老头说:“刚才还担心蔡州平不了,原来要等这个人当将军啊!”仆人追上裴度,把这话告诉他。裴度摸了摸自己的旧衣服,笑了:“俩老头看我穷酸,拿我开玩笑呢!”
没想到这年秋天,裴度就考中了乡贡,第二年又考中进士,一步步往上爬,最后当了宰相。当时朝廷讨论要不要给吴元济封官,让他继续管淮西,裴度在延英殿跟唐宪宗说:“这贼子跋扈四十多年,朝廷一直忍让,怕百姓受苦,可他一点都不感恩,还想占着一方称王。要是给他封官,他只会更嚣张。陛下英明,各地藩镇都愿意帮朝廷,我请陛下下一道诏书,我亲自带兵去,肯定能平定他!”
宪宗听了,任命裴度为淮西节度使。裴度带着五万精兵,和许州、滑州的军队在郾城会合,一路敲着战鼓往前冲,直接打到蔡州城下。才两个月,就把吴元济抓了回来,淮西彻底平定。
后来裴度回朝当宰相,还当了司徒、中书令,成了唐朝的中兴名臣。他后来留守洛阳,常跟人说天津桥老头的事。当年出征淮西,他请韩愈当掌书记,平叛后回朝,华州刺史李愬穿着军装,背着弓箭,在路边迎接。韩愈还写了诗:“荆山行尽华山来,日照潼关四扇开。刺史莫嫌迎候远,相公亲破蔡州回。”
段文昌:醉后狂言成真,落魄书生变宰相
唐朝的段文昌,后来当了宰相,被封邹平公,可他年轻时特别狂傲,觉得自己有才,不屑跟俗人打交道,在荆楚一带混日子,天天喝得半醉,拖着木屐在江陵大街上晃悠。
有一天刚下过雨,街上全是泥,段文昌走得脚脏,看见街边有个大宅院,门口对着水渠,就醉醺醺地坐在渠边,脱了木屐洗脚,旁若无人地喊:“等我当了江陵节度使,肯定把这宅子买下来!”路过的人听见了,都捂着嘴笑:“这穷书生还想当节度使,做梦呢!”
没想到几年后,段文昌真的被任命为荆南节度使(管江陵),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座宅院买了下来,当年笑他的人,都傻了眼。
段文昌还曾在太尉韦皋手下当成都馆驿巡官,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韦皋,被赶了出去,让他去当灵池县尉。段文昌只能带着一个瘦弱的书童,骑着一匹病马,慢吞吞地去上任。
灵池县离他当时的地方有六七里地,走到半路,天就黑了,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段文昌正愁,突然看见前面有两团火把,有人喊:“太尉来了!”段文昌赶紧下马,可火把到了县城门口,突然灭了,啥都没有——他后来才知道,这是韦皋后悔了,暗中护着他。
以前段文昌帮韦皋去长安办事,跟刘禹锡关系特别好。有一次他去刘禹锡家,刘禹锡正跟一个相面的人聊天,相面的人赶紧躲在帘子后面。段文昌走后,相面的人跟刘禹锡说:“您要是想升官,还得等十年。等刚才那个人当宰相,您才能当上礼部正郎。”
当时刘禹锡正好被贬,一直在外地当官。过了十多年,段文昌真的当了宰相,刘禹锡也被调回长安,当了礼部郎中——相面的人说得一点都没错。
李逢吉:佛寺遇甲士,出入将相二十年
唐朝的李逢吉,后来当了宰相,被封凉公。他刚开始在振武军当判官的时候,振武有个金城佛寺,寺里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和尚。
有一天,老和尚独自坐在寺里,背靠着墙打盹,突然看见一个穿铠甲、持长矛的人从寺门走进来,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报:“李判官来了!”老和尚赶紧把铠甲人指给李逢吉看,李逢吉也觉得奇怪,从那以后,就常去寺里跟老和尚聊天。
每次李逢吉去老和尚的屋子,都能先看见那个铠甲人,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后来李逢吉一路升官,当了宰相,又当将军,出入朝廷二十多年,最后安安稳稳地死在家里,没遭过啥大灾。人们都说:“那铠甲人是护佑他的神,所以他才能顺顺利利当大官。”
牛僧孺:伊阙滩现祥瑞,县尉直升监察官
唐朝的牛僧孺,年轻时在河南府伊阙县当县尉。伊阙县前有条大河,当地有个说法:要是县里有官员能升进中央台省(比如御史台、尚书省),河里就会先冒出一个小滩,滩上全是金沙石子,清澈得能看见底,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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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早上,有人跑来说:“河里出滩了!”牛僧孺赶紧跟县令、同僚们去河边的亭子上看,果然有个小滩冒出来,金沙闪闪的。县令召来村里的老人问:“这滩出来,是要出啥官啊?”
有个干了几十年的老吏说:“这肯定是要出分司御史(地方上的御史),要是能出西台御史(中央的监察御史),滩上会有一对鸂鶒(水鸟)站着,以前都是这样的。”
牛僧孺心里琢磨:县里的官员里,就属自己最有希望升官,可要是只能当分司御史,还是有点不甘心。他端起酒杯,对着河说:“既然都出滩了,还差一对鸂鶒吗?”
宴席还没散,就看见两只鸂鶒从天上飞下来,落在滩上。没过十天,朝廷的诏书就到了,任命牛僧孺为西台监察御史——直接从县尉升了中央官,同僚们都羡慕坏了。
王智兴:道士相墓得富贵,门子逆袭节度使
唐朝的王智兴,刚开始只是徐州城里一个看大门的门子,家里穷得很。有个道士住在大门旁边,王智兴每天早上起来扫地,都会顺便把道士门口的垃圾也扫了,道士心里很感激。
后来王智兴的母亲去世,他跟道士辞行,想找块地葬母亲。道士说:“我会看墓地,你要是想找好地,我帮你选。”王智兴赶紧带着道士去郊外,道士指着一块地,用王智兴手里的竹杖插在地上,说:“就葬在这里,你能长寿,你的儿子、孙子都能当方伯(地方最高长官,比如节度使)。”
过了几天,王智兴去埋母亲,现插在地上的竹杖,竟然长出了枝叶,他又惊又喜,赶紧把母亲葬在那里。
后来王智兴从地方官调到京城办事,晚上住在郾城县的客栈里。客栈老板的媳妇正要生孩子,王智兴刚睡着,就听见两个人走进他的房间,惊讶地说:“徐州王侍中(王智兴后来的官)在这里!”另一个说:“那老板媳妇生的孩子,五年后会被刀砍死。”
王智兴把这话记在心里。五年后,他又路过郾城,特意去客栈问老板:“你家孩子还好吗?”老板叹了口气:“前不久玩斧头,被斧头砍伤,没救活。”王智兴这才相信,当年听见的是神仙的话。
牛师:鄂州“牛”语传预兆,宰相来后话自绝
唐长庆年间,鄂州的老百姓说话,总爱加个“牛”字,比如“吃饭牛”“走路牛”,没人知道为啥。城里还有个和尚,自称“牛师”,有时候疯疯癫癫,有时候又特别聪明,要是有人得罪他,他就说:“我哥要来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人们都觉得他是疯子,天天嘲笑他。没过多久,前宰相牛僧孺被任命为武昌军节度使,来鄂州上任。从那以后,老百姓说话就不再加“牛”字了,只有牛师还在城里晃悠。
人们这才明白:“牛师说的‘哥’,就是牛僧孺啊!牛僧孺是宰相,来鄂州当节度使,这都是早就有预兆的,哪是偶然啊!”
以前元和初年,韩皋尚书镇守夏口(鄂州一带),后来加了节度使;长庆三年,崔植宰相从刑部尚书调任观察使;第二年冬天,牛僧孺就来了——从宰相调任节度使镇守夏口,就是从牛僧孺开始的。
杜中立:少年被笑成将相,尚主封疆显威风
唐朝的杜中立,字皋,年轻时家里很有钱,可他除了花钱,啥都不会。跟他玩的人,都是冲着他的酒肉来的,心里其实看不起他。
有一天,杜中立跟一群朋友去城外送客人。有个会相面的人,看了一圈在场的人,唯独指着杜中立说:“这小子以后会当将军!”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就他?只会喝酒吃肉,还想当将军?”
谁知道后来杜中立娶了真源公主,成了驸马,最后还当了沧州节度使,真的成了带兵的大官。
以前李瑑出镇的时候,旗竿在路上断了,李瑑直接用斧头把执旗的人杀了;杜中立出镇的时候,旗竿也断了,他只打了执旗的人二十棍。李瑑后来没遭啥祸,杜中立却死在了任上——有人说:“杀了人能挡灾,打一顿却挡不住,这都是命啊!”
李蠙:题名被改“虱”变“蠙”,一朝及第遂初心
唐朝的司空李蠙,刚开始叫李虬。他赴考那年,偶然在屋壁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李虬”。第二天早上一看,名字上面被人添了一笔,“虬”变成了“虱”(虱子的虱)。
李蠙愣了一下,突然说:“虱和蠙(p)读音差不多,说不定这是老天让我改名啊!”就把名字改成了“李蠙”。
没想到第二年,李蠙真的考中了进士,后来还当了司空——人们都说:“那笔不是随便添的,是老天提醒他改名及第啊!”
马植:峡中闻诗遇奇遇,黔南失意复登相
唐朝的宰相马植,刚开始被罢了安南都护的官,跟当时的宰相关系不好,又被调到黔南当地方官,心里特别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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