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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知人二(第1页)

姚元崇:死算生张说,神道碑锁恩怨

姚元崇和张说同朝当宰相,两人一直不对付,张说总被姚元崇用事打压,心里恨得牙痒痒。后来姚元崇病重,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就把儿子们叫到跟前,交代后事:“张丞相跟我仇深似海,我死了以后,他肯定会来找茬。但他这人有个毛病,爱奢侈,喜欢奇珍异宝。我下葬后,他作为老同事,肯定会来吊唁,到时候你们把我这辈子收藏的宝贝——宝带、玉器、古玩,全都摆到灵堂帐子前。”

儿子们纳闷:“摆这些干啥?”姚元崇接着说:“他要是看都不看这些宝贝,你们赶紧收拾家当跑路,咱们全家都要完;他要是盯着宝贝看,你们就安全了。接下来,你们赶紧把这些宝贝打包送给他,再求他给我写篇神道碑——就是立在坟前的碑文。他一高兴,肯定会写,你们拿到碑文,立刻抄一份呈给皇上,再提前找好石头,连夜刻碑。张说这人做事慢半拍,过几天肯定会后悔,想把碑文要回去修改,到时候你们就带他去看刻好的石碑,说‘碑文已经呈给皇上了’,他就没辙了。”

姚元崇死后,张说果然来吊唁,眼睛盯着帐前的宝贝看了三四遍。姚家儿子们赶紧按父亲说的做,送宝贝、求碑文。没几天,张说真的写好了碑文,写得又详细又吹捧,当时人都说是“绝笔”,里面还写“八柱承天,高明之位列;四时成岁,亭毒之功存”,把姚元崇夸成了治国栋梁。

可过了几天,张说真的后悔了——他想:“我跟姚元崇有仇,怎么还写这么好的碑文?”就派人去要碑文,说“有些地方没写周密,想改改”。姚家儿子们领着使者去看刻好的石碑,说“碑文早就呈给皇上了”。使者回去一说,张说拍着大腿叹气:“死姚崇还能算计活张说!我今天才知道,我比他差远了!”

卢齐卿:幽州识得张守圭,十年预言成真

开元初年,卢齐卿当幽州刺史,当时张守圭还只是个小小的果毅(低级武官)。可卢齐卿一见张守圭,就觉得他不一般,对他特别客气,还跟身边人说:“这小伙子,十年内肯定能当幽州节度使。”

当时没人信——一个果毅怎么可能十年当节度使?可没想到,张守圭后来屡立战功,平定契丹叛乱,真的在开元二十年当上了幽州节度使,正好应了卢齐卿的预言。老百姓都说:“卢刺史这眼光,能看透十年后的事,太神了!”

薛季昶:河南尹识得陈希烈,阶下囚竟是未来相

左相陈希烈刚考中进士时,曾给人写过一篇碑文。后来那人在武则天时期犯了罪,家被抄了,抄家的人现了这篇碑文,以为陈希烈跟反贼勾结,就把他套上枷锁,押到河南府。

当时的河南尹是薛季昶,陈希烈被押进来时,一点都不害怕,条理清晰地辩解了一百多句话,把事情说清楚。薛季昶越听越觉得这小伙子不一般,赶紧让人把他请到厅堂上,说:“你以后肯定能当宰相,我老了,以后我的子孙还得靠你照顾呢!”

后来陈希烈果然一路升官,在唐玄宗时期当了宰相——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戴枷锁的年轻人,竟是未来的朝廷重臣?

元怀景:慧眼识得张燕公,嫁女换来满门荣

燕国公张说年轻时,还没出名,元怀景却看出他以后肯定富贵,就把女儿嫁给了他。后来张说真的当了宰相,家里的儿女们也都嫁得好、娶得好:儿子娶了公主,女儿成了三品夫人,一家人荣华富贵,全靠元怀景当年“慧眼识女婿”。

街坊们都说:“元老爷子这是把女儿嫁给了‘潜力股’,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张九龄:范阳识得安禄山,斩贼不果终成祸

开元二十一年,安禄山从范阳来京城上奏,张九龄跟同事说:“以后扰乱幽州的,肯定是这个胡人!”后来安禄山跟着张守圭打仗失利,张九龄判案时说:“穰苴(古代名将)出兵,必斩违反军令的庄贾;孙武练兵,还杀了不听令的宫女。张守圭要是按军令办事,安禄山不该免死,应该斩了他!”

可唐玄宗觉得安禄山勇猛,舍不得杀,只让他“白衣效力”(没官阶但继续当兵)。张九龄坚持要杀,唐玄宗不高兴:“你别像王夷甫(西晋大臣,误判石勒)一样,看走眼了!”后来安史之乱爆,唐玄宗逃到蜀地,才后悔没听张九龄的话,派人去张九龄的墓前祭奠,还哭着说:“我要是早听你的,就不会有今天了!”

王丘:拔得孙逖王冷然,崔琳收得十数才

开元八年,吏部侍郎王丘选拔官员,把山阴县尉孙逖、进士王冷然提拔上来,没几年,这两个人都成了负责起草皇帝诏令的“掌纶诰”官员,文笔好得很。

后来侍郎崔琳又从没选上的人里,挑了裴敦复、于特卿、卢恺等十几个人,这些人后来都进了御史台、尚书省这些重要部门。当时的人都说:“王丘和崔琳真是‘伯乐’,能从普通人里找出这么多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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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穆弟兄:宾客殊同辨优劣,酪酥醍醐论人品

贞元年间,杨家和穆家的弟兄们,长得、气质都差不多,可有人说:“杨家弟兄的客人都一样,没什么差别;穆家弟兄的客人各不一样,能看出高低。”就凭这一点,大家觉得穆家弟兄比杨家强。

穆家有四个弟兄:穆赞、穆质、穆员、穆赏。当时人给他们起了外号:穆赞“俗而有格”,像“酪”(酸奶),看着普通却有味道;穆质“美而多仁”,像“酥”(奶油),温和又善良;穆员最优秀,像“醍醐”(酥油精华),是最好的;穆赏像“乳腐”(豆腐乳),比前三个差一点。

街坊们听了,都觉得这比喻太形象了:“看一个人怎么样,看他交的朋友,再看别人怎么评价他,就知道了!”

李丹:濠州刺史识萧复,饥冻处士终拜相

郎中李丹在濠州当官时,萧复还是个没当官的处士,家里住在楚州白田。萧复听说李丹为人仗义,就来濠州拜访,没带仆人,自己划着小船,只带了一个小丫鬟。

当时天很冷,萧复穿得单薄破旧,小丫鬟更可怜,冻得直抖。萧复坐在客厅等,小丫鬟跑到门外,想找火烤手,还把萧复的靴子拿走了。没过多久,仆人来报:“郎中请处士进去。”萧复没靴子,只能光着脚进去,李丹起身让座,跟他聊了几句家常。

萧复突然想起自己没穿靴子,很不好意思,赶紧解释:“我被饥冻逼得没办法,老母亲让我来关中投奔亲友,没带仆人,就带了个小丫鬟。今天早上到这儿,丫鬟怕官府,跑丢了,靴子也没了,实在抱歉。”

李丹笑着说:“靴子和鞋子,只是礼节而已。古代人脱了袜子上席,光脚也是礼貌;靴子是胡人的衣服,从赵武灵王才开始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放在心上,说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李丹留萧复好好聊了聊,越聊越觉得萧复有才华,说:“你有宰相之才,以后肯定能当大官。”还派人去白田,给萧复的母亲送了很多东西,又送萧复一匹马、一束布,让他路上用。后来萧复果然当了宰相——李丹从一个光脚的处士身上,看出了未来的宰相。

郑絪:亭中题诗识刘景,寒门笔砚成相父

刘瞻的祖上是穷人,刘瞻十多岁时,在郑絪身边帮忙磨墨铺纸。十八九岁时,郑絪当御史,去荆部商山巡查,在歇马亭休息,俯瞰山水。当时雨刚停,山岩秀丽,泉水清澈,郑絪坐了很久,又走了五六里地,说:“这么好的风景,不写诗太可惜了,晚回去一会儿没关系。”

他回到亭子里,想题诗,却看见亭柱上已经有一绝句,墨迹还没干,写得特别好。郑絪很惊讶,当时南北都没行人,手下人说:“刚才刘景(刘瞻的父亲)跟在后面,离咱们二三里地。”郑絪开玩笑说:“这诗是你写的吧?”刘景赶紧磕头:“我看御史您喜欢这风景,就忍不住写了一,请您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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