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堂附属院的晨雾还未散尽,杨凡已握着藏锋剑站在练剑场。剑身泛着淡银微光,月纹符与剑纹符在晨光下若隐若现——自昨日陈长老指点“符文需借实物激活”后,他每日都会注入两成灵气,尝试让符文与剑体更深层融合。小册子摊开在石桌上,最新一页画着“内门资源兑换表”,炭笔标注着“符文典籍需o贡献值,可通过‘解读低阶符文’‘协助整理古籍’获取”,旁边还圈出“每周三外门弟子可入内门送信”的备注,是他特意从内门规则册里摘录的。
“杨凡师兄!”清脆的喊声从练剑场入口传来,林小背着布包快步跑来,额角沾着汗珠,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他比上月高了些,外门服饰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却紧紧攥着一封折叠整齐的麻纸信,信封上还印着药园特有的艾草印记——是刘管事的标记。
“怎么跑这么急?”杨凡迎上去,接过信时指尖触到林小掌心的薄茧,那是最近练剑磨出来的。林小喘着气,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刘管事让我务必今天把信送到,还说……还说外门灵泉出怪事了,让你看了信就回去一趟。”
杨凡拆开信封,刘管事的字迹苍劲有力,纸页上还带着淡淡的灵草香:“凡儿,外门灵泉近半月灵气骤增,泉底夜现淡蓝光纹,似与你寻的符文有关。前日林小见泉边有‘水纹妖’出没,那妖兽浑身覆水膜,寻常剑招难伤,恐是守护符文的灵物。你若方便,可回外门一探,我已备好灵草瘴气的方子,以备不时之需。”信末还画着灵泉的简易地图,标注“泉眼在灵泉西侧,蓝光纹子时最亮”。
“水纹妖?蓝光纹?”杨凡立刻翻开小册子,在“符文线索”栏下快记录:“灵泉异常:灵气骤增(时间未知)、泉底蓝光纹(子时亮)、守护妖兽水纹妖(水膜防御,寻常剑招无效)”,又在“外门支援”栏补充“刘管事:灵草瘴气方;林小:现场情报收集”。他抬头看向林小:“灵泉附近的情况,你还知道多少?比如水纹妖什么时候出现,每次待多久?”
林小立刻坐直身子,认真回忆:“我这几天每天都去灵泉附近观察,水纹妖一般亥时出来,在泉边绕三圈就回泉底,每次出来都会带起一阵水花,水花里有淡蓝色的光。还有,我听外门的老杂役说,灵泉的水最近变甜了,用来浇灵草,灵草长得比以前快一倍。”他边说,杨凡边在册子上补充:“水纹妖活动时间:亥时出,绕泉三圈归;灵泉水变化:甜度增加,滋养灵草效率+oo”,还在“推测”栏写“水纹妖活动与蓝光纹亮度可能相关,灵泉水变化或为水纹符灵气外溢所致”。
“我得回外门一趟。”杨凡合上小册子,心里已有决断——陈长老说过藏锋封灵阵需“月、剑、圆、山、水”五符,如今水纹符线索明显,且有刘管事和林小的支援,正是探索的好时机。他转身对林小说:“你先在附属院等我,我去跟陈长老请辞,咱们午后就出回外门。”
找到陈长老时,老长老正在整理符文典籍。听杨凡说明来意,陈长老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青玄外门灵物志》,翻到某一页递给杨凡:“这水纹妖是灵泉滋养的低阶灵物,性喜静,若不主动招惹,一般不会攻击人。但它身上的水膜是‘水灵气凝练而成’,需用带符文共鸣的器物才能破——你那藏锋剑已有月、剑两符,或许能与水膜产生共鸣,击碎防御。”他又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三枚“清灵符”:“这符能在水中保持灵气稳定,你若需下水取符,可贴身佩戴。”
杨凡接过典籍和符,郑重道谢。陈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外门虽比内门安全,但魏苍已盯上你,此行需多加小心。若遇麻烦,可点燃这枚传讯符,我会尽快派人支援。”他指了指布包里的红色符纸,眼神里满是叮嘱。
午后的阳光透过内门的朱漆大门,杨凡背着藏锋剑,带着林小往门外走。林小兴奋地说着外门的变化:“王婶最近种了新的灵麦,说要给你做灵麦糕;药园的凝气草熟了,刘管事留了最好的一茬等你回来收。”杨凡听着,心里暖暖的——外门的这些人,是他从杂役走到内门,最坚实的后盾。他摸了摸怀里的小册子,指尖划过“灵泉探索计划”,心里暗暗道:“这次一定要找到水纹符,不让刘管事和王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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