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视频,浑身冰冷。这些现,拼凑出了一个更加完整,也更加恐怖的真相。
陈诺对陈默的嫉恨,由来已久。而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他最终决定动手,抢夺“最好的东西”的导火索。
那份保险单,那些偷拍的视频,还有陈默旧手机里那段逼迫的视频……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结论。
陈默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
(十)
陈诺出差回来的那天,我表现得和往常一样。甚至因为“小别胜新婚”,对他格外热情。
他似乎很受用,抱着我,吻着我的头,低声说:“宝宝,我好想你。”
我靠在他怀里,脸上在笑,心里却在滴血。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他似乎累了,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却毫无睡意。黑暗中,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
我知道,我不能再待在他身边了。每一天的伪装,都是对我的凌迟。而且,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现我的异样,到时候,我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我必须离开。
但是,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陈默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我要为陈默讨回公道!
我需要证据,能够指证陈诺和那场“意外”车祸有关的直接证据。
这很难。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现场早已被破坏,就算有疑点,也很难再查证。
除非……陈诺自己承认。
这个念头疯狂地在我脑海里滋生。
我知道这很冒险,几乎是玩火。但愤怒和为陈默复仇的决心,压倒了对危险的恐惧。
我要赌一把。
赌陈诺对我这份扭曲的“痴爱”,赌他的自负和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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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我开始有计划地,一步步实施我的计划。
我变得更加“依赖”陈诺,甚至表现出一种对陈默记忆逐渐模糊,而将他视为真正唯一的倾向。我偶尔会“困惑”地看着他,说:“小诺,我有时候都快想不起陈默具体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和你一样。”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的眼底,会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和满足。虽然他表面上会温和地安慰我:“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哥也希望你能快乐。”
我还会在和他亲密的时候,更加动情地叫他的名字:“小诺……陈诺……”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时常恍惚地喊出“陈默”。
我感觉到,他对此非常受用。他拥抱我的力度会加大,动作也会更加温柔,仿佛在奖赏我的“清醒”。
我知道,我的“沉沦”和“认同”,正是他最终极的目的。他不仅要得到我的人,更要我的心完全归属于他,彻底忘记陈默。
我在助长他的虚荣心,麻痹他的警惕。
同时,我以整理旧物、彻底告别过去为由,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陈默的一些遗物。我留下了那只破碎的旧手机和那个移动硬盘,把它们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以捐赠旧衣为名,偷偷塞进了一个要寄往偏远山区的旧包裹的夹层里,记下了快递单号,准备以后需要时再想办法取回。
我不能把这些致命的证据留在身边。
时机渐渐成熟。
那天晚上,我精心准备了一顿烛光晚餐。开了红酒,气氛暧昧。
我灌了他不少酒,自己也喝了一些,让脸颊泛起红晕,眼神变得迷离。
餐后,我们依偎在沙上。我抱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用带着醉意的、撒娇的语气说:“小诺,我们现在真好。”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嗯,以后会更好。”
“可是……”我抬起头,装作有些困扰和好奇地看着他,“我有时候还是会想,哥哥当初……到底为什么会出车祸呢?那天雨真的那么大吗?”
我感到他搂着我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是啊,雨很大,路很滑。可能是哥那天……太累了吧。”
“是吗?”我眨着眼睛,继续装傻,“可是我后来好像听人提起,说哥哥的车,之前是不是有点小问题?刹车什么的?”
陈诺的眼神锐利了一瞬,他低头看着我,目光深沉,带着一丝探究:“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