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打趣她:“你不是说成年人之间又不用负责,就是嘴巴吃了下嘴唇,不算是什么大事吗?”
如果她有罪,也不应该是让损友重复一遍她说过找补的话,再来惩罚她一次。
食指比在嘴唇前。
“嘘。”
做鹌鹑没出息,但实在有用。
程嘉难得看她这副模样,这个在外总是装正经的冷美人,偶尔慌张一次,又好笑又可爱的。
“不过没想到他也来捧场,蒋大小姐的面子真够大的,就是不知道他那连体婴好兄弟来没来?刚刚也没看清。”
时舒问:“怕碰到你老板?”
程嘉说:“没有一个打工人,想在下班时间还看到老板那张脸。”
“你不是喜欢看帅哥?”
“如果他仅仅是个大帅哥,活脱脱一个直女天菜,浓颜衣服架,一米九身材超顶,可惜他是我的老板,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每个打工人怨气冲天的星期一,冰封三尺的星期二,庸庸碌碌的星期三,死气沉沉的星期四,以及归心如箭的星期五,还有时不时周末说走就走的加班,我总是时不时想手持加特林,先炮轰了老板,再炸了公司楼。”
时舒说:“深有所感。”
体制里深如潭水,尤其在某个中年领导时不时的找茬后。
“这么巧,时大美女也来玩。”
时舒听到声音,看清人后,心里忍不住为好友默哀:“徐总,没想到你还记得。”
“记性好么。”徐今野口吻随性,“都是老校友,叫总也太生疏。”
而刚刚那个放言想炮轰老板的姑娘,现在乖巧得像是班主任面前的小朋友。
徐今野说:“手持加特林,先轰了我,再炸了大楼。”
“程秘书,挺有理想。”
“祝你有机会早日实现。”
程嘉一秒切换职业微笑:“徐总,您说笑了,刚刚都是喝醉的胡言乱语。”
徐今野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走开前,叫了侍应生。
“给程小姐来杯柠檬水。”
等男人走远,程嘉左手握着自己喝的那杯柠檬水,右手握着老板叫来的一模一样的另一杯,心如死灰:“我完了。”
“我竟然惹了我们集团里那个最面热心黑新官上任的太子爷,还脑抽了,拿着杯柠檬水诓骗他是酒。”
时舒扶住她的肩膀:“没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
程嘉犹豫地问:“你是说……?”
时舒深思说:“至少他不会以左脚迈进办公室的理由开除你。”
程嘉沉默并无助:“……”
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安慰好吧。
另一边,徐今野径直上楼,有人想趁机攀谈,看他实在没有兴致,也不敢拦。
就在露台边休息区域的真皮沙发,难得安生的角落,已经有两个男人落座。
徐今野坐在侧边,随口问:“怎么你跟过来了?你哥呢。”
方楚奕说:“这话说得可就嫌弃了。”
“多想了。”
徐今野自是不吃这套:“一个大男人搁这儿矫情什么呢。”
方楚奕被噎了下:“那你刚刚掉队,又在憋什么坏呢。”
最不想看到笑的,就是这俩男人,个顶个的心黑蔫坏,会作践人。
徐今野唇角微勾了勾:“逮到只兔子,平时装得还挺像回事儿。”
方楚奕说:“默哀,祝福,为那只被你盯上的可怜无助的兔子。”
转眼。
“您又在笑什么?”
盛冬迟懒撩眼眸:“你管得挺宽。”
方楚奕刚刚出师未捷,这会来劲了:“就刚刚,我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一见到你就跟见鬼似的。”
“您跟人时大美女有什么过节?”
手机屏幕亮起,垂眸,特助的来电。
盛冬迟起身把西装外套排扣系上,抄起手机。
方楚奕有爱美怜惜之心,劝道:“这么多年没见了,又是老同学,有话好好说,就算是算账,也给点面子。”
盛冬迟说:“谁说了算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