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纯情得够可以的一句话。
他又说:“我是第一次送花。”
“送给新婚太太,很荣幸。”
顶着这张顶级多情的渣男脸,说这种犯规的话,杀伤力是挺大的。
天然撩,说的就是这种类型。
时舒那点想刺人回敬的意图,很突然就偃旗息鼓。
她没说话,可没会就发觉不对。
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犯规招数,他怎么这么熟练?
“你谈过几段恋爱?”
“这算什么?”
盛冬迟笑了笑:“婚前审查么。”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时舒也觉得自己也问冲动了,说到底他们也就是结婚搭子,虽然不是假结婚,也不同于正常的恋爱结婚。
说是搭伙过日子兼配合的战友,好像更合适点。
前面是长红灯,正值早高峰时段,路上堵得很。
“没谈过。”
深黑瞳仁微闪,惊讶来不及藏住。
盛冬迟开嗓几分好笑:“我发现你对我的偏见,还挺大?”
时舒说:“就是单纯你这张脸说这话,身体本能就做出了惊讶的反应。”
实在是从没有过女朋友的传闻,突然在现实里被当事人口里得到证实,一时间那种震惊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是么。听着不信。”
时舒问:“你想听真话?”
盛冬迟打开中控台储物盒,随手取了根棒棒糖叼着,还是草莓味的。
“我想听假话。”
“……?”
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于是时舒满足他:“第一次牵手都会青涩得不知所措,脸红心跳的纯情小处男。”
“青涩得不知所措?”
“脸红心跳?”
“牵手就这样的纯情小处男。”
盛冬迟喉间含混着低笑,语气玩味。
“小时老师,你喜欢这款儿的?”
调笑人的意味十足的明显,浑透到了骨子里的脾性。
时舒微揪起眉头:“不喜欢。”
“你别扯我。”
盛冬迟说:“是么,我本人倒是情史清清白白。”
“没约过。”
“就连唯一的初吻,还是被强迫——”
唇被手掌覆住,裹着年轻姑娘身上独有的清甜馨香。
盛冬迟挑眉。
时舒脸颊薄红,很一板一眼地说:“盛先生,请您行车规范。”
盛冬迟微掀了掀眼眸。
时舒顺着目光,看到快要倒计时结束的红灯,撤回手。
到绿灯,车重新启动,身侧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你呢。”
“审问完别人,就哑声儿了?”
都是两张没经验的白纸,难道还分谁白得更高贵点吗?
时舒说:“没恋爱过。”
“盛先生,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