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青涩至极的相片,在此时定格。
出了民政局,时舒感觉脸还是热的。
上车拐过了街道,时舒说:“前面的街道停一下。”
“有事儿?”
时舒说:“去买花。”
她想了,确实这样送人怪不礼貌的。
“小时老师,这么好骗。”
盛冬迟唇角笑意懒散:“玩笑的话,你还挺当真。”
车路过街道没停下,送回到宿舍。
修长指骨伸来:“不用了,就这枝没诚意的粉色洋桔梗。”
时舒心想这人可真怪,她要去买反倒不愿意了,还偏要从她手里抽走,这枝自己嘴上嫌弃过的粉色洋桔梗。
盛冬迟瞥了眼腕表:“下班去接你。”
时舒推车门的手指微顿:“下班?”
盛冬迟说:“不方便?不是说要在外婆面前多刷脸,趁早坦白。”
时舒说:“方便。”
可到了约定的点,时舒临时通知要教务开会,不能赴约,只能给盛冬迟发消息。
晚了一小时。
店掩着门,还挂了歇业的木牌。
时舒走进去,静悄悄的,一眼就看到坐在桌旁边的男人。
“你没跟外婆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她边说,没忘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布卷帘突然被掀开。
“我们家舒舒就是这样,害羞,交男朋友也藏着掖着不往家里说。”
“咳、咳咳……”
时舒刚喝水就被呛到。
“呀,正好舒舒回来了。”
然后时舒就眼睁睁看着,外婆见男人这副相恨见晚、亲热的脸上笑容。
过会,郭岚说要去邻居家买点水果,时舒没拦住。
时舒说:“你怎么……”
盛冬迟说:“我记得约定的协议里,好像没有偷情这一条。”
“不是?”
时舒被噎了下。
偷什么情,清清白白的关系,说得像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反正我们跟外婆说领证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领什么证?”
门口突然传来外婆的嗓音。
郭岚想起来没问忌口,折返,没想到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一个小时后。
时舒和盛冬迟并肩坐着,接受老人家的审问。
所幸之前他们串过词,少年悸动,无疾而终,结果同学聚会见面干柴烈火。
郭岚听了这么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默了默:“那相亲是怎么回事?”
时舒硬着头皮说:“我跟他吵架了。”
郭岚叹气:“你这孩子,就是吵架,也不能拿相亲来气人。”
盛冬迟说:“外婆,这事儿怪我,是我着急想跟舒舒领证结婚,吓到她了。”
“……?”这也能圆回来。
沉默中,郭岚扶腿,起身:“你们年轻人想好了就行,我这个老人家是管不了。”
“舒舒过来,帮我端盘。”
十五分钟后,时舒端出来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