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说话,裴拜野就知道凤御北无话可说了。
“凤御北,你首先得是个有圆有缺的人,然后才是不会犯错的帝王。”
“如果真的为此事愧疚,不如想法子早些夺回琼门关,以那些南盟刽子手的血来告祭枉死在屠刀下的冤魂。”
“嗯。”
“对了,那个何得胜,等到攻破琼门关像那些南盟人复仇后再放开他。”
“哦。”
“不许哦,好好答应我。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个危险的,他想要你死!”
“好啦,知道了,朕会派人严加看管的。”
凤御北边说,边抬起头亲了亲裴拜野的下巴,“裴拜野,你不是妖妃。”
“那我是什么?”裴拜野失笑,鼻尖在凤御北的发顶拱了拱。
“你是……”凤御北说到一半,闭上嘴不好意思似的缩进了裴拜野的胸膛。
这倒勾起了裴拜野的兴趣,大掌摸上了凤御北的后臀,挑。逗意味地轻拍两下,“说说,是什么?”
“是老头子先生,太爱说大道理教育人了。”
凤御北看着他狡黠一笑,随即合上眼睛再不理人。
“……”
裴拜野被凤御北一句话打击得半晌没反应过来。
等他意识到自己该反击的时候,累了一整天放下心结的凤御北,早已呼吸绵长地入了梦乡。
“啧。”裴拜野不满的一声。
想了想,他把手掌插到陛下的大腿根处掐了几把软肉,才算勉强讨回些利息。
“小没良心的。”
三日后夜大雨
赵乌龙带着挑好的几人,啊不,几妖,同凤御北辞行后,就趁着夜雨磅礴潜入了琼门关。
待到雨停,城楼最西边的火把最先被点燃。
潜入成功。
凤御北把手缩进大氅里,顾不上冻得惨白的脸色就匆匆赶回主帅营帐。
此时,天刚蒙蒙亮。
诸位将军在三日的提心吊胆、日夜难眠、寝食难安后……
发现陛下好像根本没把这事儿当事,不由地松了一大口气。
甚至就连何得胜都只是严加看管,并未下达什么惩处。
这几日,他们吃一堑长一智,更加加强了巡逻与布防,生怕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这次凤御北不计较是偶然。
要是鸾凤大营真成了什么人都想进就进,什么人都能到陛下面前舞刀弄枪,那他们就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甚至为了保证安全,诸位将军商量了一下,日后所有的巡逻都由几人轮流亲自带队,发现任何异常都要从重处置。
因此,当凤御北一大早紧急把五位将军叫来商议战事时,除了两个睡得特别好的,其余三人各有各的不对劲。
一个淋了雨,一个没睡醒,还有一个像刚起床穿错了鞋子。
……
“其实诸位白日还要排兵布阵,商议兵法,不必再亲自领兵巡逻。”凤御北也是刚知道五人巡逻之事。
“不不,这些都是臣等自愿的!”
“是,希望陛下给臣等一个赎罪的机会!”
“……”
行吧,凤御北懒得再调解几人的想法,话锋一转说起正事来。
“琼门关此地,诸位有什么攻城的好法子吗?”
琼门关位于两山隘口之间,一城同周围高低起伏的群山,连成了划分鸾凤与南盟的天然分界线。
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出了名的易守难攻。
这也是为什么赵金宝一失踪,他们就不敢再继续进攻的缘由。
打,当然是能打。
可是赔进去的兵力必然损耗惨重,到时候谁来担这个责任?
甚至即便他们愿意担责,稍有不慎也会被城中的南盟军反扑得渣子都不剩。
“或许,可以围城。”一人小心提议,“等到粮草耗尽,那些人必然会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