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这么凶过。
无论是在情事上,还是在其他的事情上,沈御景一直对她很纵容。
尤其在床上,以前他真的很顾及她的感受,她累了或者疼了,他都会适可而止。
而今天
却像一只永远不知道餍足的野兽,将她里里外外榨了个透彻。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眼角的泪无声地没入了枕头上,形成了一小片深色的水痕,楚楚可怜。
沈御景看着身下无声啜泣的人。
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一缕一缕地黏在了一起。
白皙的皮肤上尽是他今晚的放纵留下来的斑驳红痕刺目又旖旎。
每一抹,都在严重地控诉着他今晚的失控与恶劣。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沈御景知道她疼,知道她痛。
但是他想让她记住今晚,只有深入骨髓的痛,她才会真的长记性。
什么技师,按摩师,谁都不可以碰她。
他的脑子里现在都是他在会馆包房的门外,听见她似是带着愉悦感的低喃,“轻点,轻点”
这几个字,像是毁灭性质的词,一瞬间就烧断了他所有的理智。
那种语气,那种神态,只属于他。
只有他才可以看见,只有他才可以听见。
“宝宝”
他低头吻了吻她泛肿的唇瓣,声音不由地软了几分,“……我没对你凶。”
他怎么舍得对她凶?
他是被她气昏了头。
“你有!”
她的贝齿轻咬住下唇,鼻尖红红的,纤长的睫毛扑簌着,“你刚刚就对我很凶,还吼我!”
“还有今晚”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始控诉他,“你快要把我吃了!”
“我都说我知道错了,你偏偏不听!”
“我也没做什么,你就对我这么狠!”
“我们是偷偷地跟着傅恒哥去的,想知道他和那个女人在那做什么。”
“我解释了好多遍,你就是乱吃醋,还凶我”
苏米厘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
“我就是要按摩,以后我要天天按!”
“就找男技师!人家的手好看,又长又嫩,还温柔!”
“才不会像你一样!”
沈御景:“”
“我要找八个!”
“不!我要找十个!二十个!”
“……每天轮流伺候我!”
“我还要刷你的卡!把你的钱都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