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城已经疯了,极端人士的煽动,加上泼皮、乞丐的乘机作乱,女人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否则一路上不知道要被多少张嘴亲过去。
连中老年女奴盖亚出门采买,都半路逃回来了。
罗马当局派出卫兵上街进行镇压。
维修斯在别墅的仓库里找到了兵器,这几天除了陪卡米拉练长矛,还和她训练前空翻、后空翻、劈叉。
任何人都会喜欢做自己擅长的事,当她熟练了前后空翻,就变成了小猴子,动不动就要翻一个。
她现了自己的身体天赋,文静的女孩开始变得好动起来。
======
农神节后的第一天,罗马的最高权力机构——元老院,吵翻天。
众议员不断攻击、指责克拉苏开启了灾难的源头。
面对这样的指责,克拉苏没有辩解,而是开始脱衣服,脱得精光。
“克拉苏,你脱衣服干什么?难道是想要用你毛茸茸的身体色诱我们?”克劳狄乌斯大声说。
“哈哈哈哈~”议员们都笑起来。
克拉苏在众人面前旋转了一圈,说“如果这是我的错,那么神为什么没有惩罚我?看看我的身体,我没有任何疾病,我健康的很!我向来洁身自好,从不触碰任何不洁之人。你呢?克劳狄乌斯?你嘴角的疱疹时怎么回事?是你亲吻了哪个肮脏的女人?如果是我有错,那么为什么神会惩罚你?”
克劳狄乌斯哑口无言,坐下了。
克拉苏向独自坐在大堂中央的独裁官苏拉行李,说“请独裁官允许我先行离开,我要赤裸地走在罗马的大道上,让民众看到我的身体,我没有被众神诅咒。”
苏拉点头同意。
======
这几天,罗马城的状况不断在变糟,路人愈多见疱疹、溃疡,走在马路上,随处可以听到疼痛的呻吟和哭泣声。
病痛终止了这场强吻的骚乱。
维修斯预感会有一轮死亡高峰期,如果那些尸体来不处理妥当,还会引瘟疫。
罗马城本来就不宜居,现在更糟糕了。
他戴上护具和牛皮斗篷,趁疫情还没作,准备离开罗马。
他走出门,看到管家正在一间铺子里和人讨价还价,一个农神节也未见克拉苏的报复,胆大的人试图抢先租下这位置不错的商铺。
“主人。”管家向他打招呼。
卡米拉拉拉他的手,他把手放下,她把脚踩在他手心里,他把她托起来。
“海格力斯!”想要承租商铺的男人对管家说“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价格,我租下了。”
维修斯往山下走,左手拿着卡米拉的长矛,右手托举着她这个掌中宝。
身上绑着皮带的卡米拉张开双臂,假装是站在雅典娜手中的那位胜利女神尼克(nike)。
“丈夫,我像不像你的胜利女神?”
“像。”
“嘿~”她轻叫一声,脚用力一蹬。
他知道她又要翻跟斗了,看着她的落脚点,在她一个前空翻后,用手掌接住她落下的脚。
“好~好~”路人们看到欢呼鼓掌。
“呜~,疼!”有个小孩哭泣的背景音。
维修斯沿着奥雷利亚大道往西走,准备去海港城市奥斯蒂亚(ostia),在奥斯蒂亚坐船返回西西里。
因为他们来的时候是在台伯河南边来的,所以走的时候他打算穿过到台伯河北边去,看看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景色。
台伯河的桥台附近,水淹到了膝盖位置,他拉起裤腿,淌水过去。
水十分混浊,各种污秽自水面上漂过。
前面有一辆牛车,车上堆着很多尸体,一对看起来像是父子的男人,把尸体搬到桥边,往台伯河里扔。
“这些尸体为什么不火化?”维修斯走过去问。
罗马人是有火化墓葬的习俗的,而现在直接抛尸让他奇怪。
“啊,外乡人。这些人死的不是时候,春天、夏天、秋天,穷人也能得到集体火化,埋在城外大道旁的公共墓地里。但冬天,活人都得不到柴火,吃草的动物都在挨饿,大道旁的墓地也被台伯河水淹没了,只能这样。”男人头也不回地说,“儿子,这个检查了吗?”
男孩熟练地用一片木板撬开尸体的嘴,摸出一枚铜币,揣进兜里。
穿过桥,在桥西看到了一座神庙,神庙的地基很高,没有淹水,但一半台阶和道路淹在水中。
淌水时,有石子进到维修斯的皮鞋里,他走到台阶上,把掌中宝放下来,解开皮带掏石子。
“你们是在私奔吗?打扮成女奴的贵族小姐。”头上戴着王座装饰、手上戴着羽毛装饰、手持权杖和安卡护符的埃及女祭司从神庙里走出来说话。
“啊,伊西斯神庙,我喜欢埃及人。”维修斯说。
“你喜欢埃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