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齐家拖后腿,要对得起姐姐和姐夫对他们的这份善意和帮扶。
毕竟,临行前齐豫珩命人搬到马车上的那两大摞科考用得上的书,可是实打实的有用。
回到村子里时,天色已完全黑透,马车里偶尔能听到芊凝和芊纭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孩子饿了。
村中大多数人家已掌灯,零星有孩童的嬉笑和准备年节的隐约响动传来。
而沈家老屋的方向,却只有一点惨淡的白灯笼光,在寒风中孤零零地摇曳,与整个村子的喜庆忙碌的氛围格格不入。
老屋里的丧事,办得极其简单冷清。
孙秀兰生前为人刻薄,晚年更是行恶毒之事,最后落得个一家人分崩离析、众叛亲离的下场。
村里除了极少数念旧,或碍于沈嘉安那过世多年的老爹的情分上的老人,几乎无人前去吊唁。
灵堂就设在老屋那间阴冷的堂屋,一口薄棺,一盏长明灯,几样简单的祭品,便是全部。
原本家里备下的年货,也被他拿来一些,毕竟老屋这边什么都没有。
沈嘉安穿着粗糙的孝服,沉默地守在灵前。
沈大勇和沈二勇觉得堂屋的氛围有些渗人,天刚擦黑就吵着又困又累,回房休息去了。
这晚,他们兄弟两个还特意收拾出老屋里离堂屋最远的一间房,把铺盖也都搬去了那边。
他们选的,是从前沈培风一家人住的房间。
虽然是家里最小的房间,胜在离堂屋的灵堂远,他们能稍稍安心些。
何玉莲带着两个孩子守了一下午,晚上也和孩子们回自己家去了,明日出殡再来。
早上除了让人来沈宅报信,沈嘉安还托了沈玉去孙家堡,给母亲的娘家人报信。
俗话说得好,“爹死随便埋,娘死等舅来”,孙家那边还有娘的亲人,家中有白事,就不得不报丧。
但沈玉傍晚时候回来,只带回一句“她死了就死了,关我们何事?还嫌不够丢人吗?”
难为从前一大家子都还没分家时,娘费尽心思从公中扒拉粮食和银子送去孙家,到最后竟落了这么个下场。
为娘感到不值的同时,他也对孙家人彻底没了指望,这样的舅家,以后也没必要再往来。
按照规矩本应停灵三日,但眼见无人来祭,沈嘉安也无心也无颜面勉强支撑。
他与高价请来帮忙抬棺的几位商议后,决定次日一早便出殡下葬。
坟茔位置,就选在沈钧越的周围。
那一片属于沈家祖坟的外围,而当初沈家几位长辈便当众说过,孙秀兰逐出沈家,不入祖坟。
选在那样一个位置,已是沈嘉安能做的极限。
既让娘能离她生前最宠爱的儿子近些,又不算让她太孤独,至少周围还有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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